李和光闻弦歌而知雅意,但他却只是奥秘一笑,道:“师弟不要心急,师尊与元先生订交甚笃,必定会给你一个斑斓出息。师弟先在外院静待一年,一年以后自有分晓。”
“甚么?!”
“哦?”元晋来了兴趣,目光炯炯,等候不已。
“此人前日不慎透露行藏,被观中师叔发明,苦战以后重伤逃遁。为防他挟恨抨击,这段时候观中会加强防备,师弟住处清幽,少有人来往,不如就到师兄处暂住,以防万一。”
元晋笑而拱手,又朝着执事道人一礼道别,随即就跟着李和光分开。
“正如师兄所言!”
“不过元真境地的武者大多贯穿有一两种意境,也有资质出色如师弟者,在气脉境地就贯穿意境。这时,招式当然首要,却更看重意境的影响。”
元晋入观一月,除了武道修行,对天下武林局势也有了很多体味,天然晓得大州风云榜与六合人三榜之说。
元晋直言回绝,李和光即将闭关冲破,此时前去滋扰实在不便。不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有了李和光的提示,他自会多加谨慎。
“我观师弟之前习练《松鹤延年导引术》,已然超脱招式范围,颇得松鹤意蕴,不知师弟对‘意境’二字有何观点?”
就他所知,本年梁尘观招收的千余入门弟子当中,至今尚未有宣称天活力感者。
“如果藏经阁中的武道秘笈,为兄保举一本《扶风身法》,身似飘羽,随风而动,不管长途奔袭还是方寸之间展转腾挪皆无短板,对敌之时更能借敌之势,别具奇特,称得上是一流的气脉身法。”
“这么说,这批弟子中第一个‘百日筑基’竟然是出在我的部下?”
“哈哈,不说了,为兄都还没踏入元真境地,再说下去可就是好高骛远了。”
元晋问得隐晦,实则埋没深意,他揣摩父亲元青羊和观主李长青的企图,已经有了拜入李长青门下的心机。
骇怪声此起彼伏,就连那位中年执事道人脸上也是带着犹疑之色。如果从未打仗过武道的少年,一月时候完成百日筑基,已经称得上是不世出的天赋。
百日筑基一成,元晋已然迈入武道大门,天然不消再与入门弟子一道修行。
“元师弟,另有一件事情忘了提示你。近期有一名元真境地的凶人潜入乐水城中,接连做下大案,被州牧府和六扇门通缉。”
固然同为气脉美满修为,但是执事道人乃是几代前的弟子,人近中年,武道不成,才在梁尘观混了个执事的差事,蹉跎光阴,有望元真,比起李和光这等被视作门派砥柱的真传,如同天壤之别。
留意到元晋迫不及待的眼神,李和光发笑道:“这两门功法真传弟子可得一而授,外院弟子立下大功也可得传,师弟如果故意,能够多存眷一下琐事殿有关这方面的任务。”
“师弟修行一月既活力感,比起为兄当年来真是强出很多,如此资质卓绝,今后何尝不成登临人榜,与天下群雄争锋!”
临别之前,李和光一按腰间长剑,讶然一声,倒是想起了甚么。
“就依师兄所言。”
两人扳谈着,李和光先带元晋去见了主管外院的执事道人,在外院名册上录下名字,选定独居院落,又支付了外院弟子的身份标识和标配的几件道袍、一柄百炼青锋剑。
李和光武道有成,四周风吹草动尽在把握,他将身后少年的各种表示略作描述,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师弟此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李和光轻笑着,“师弟不知也是普通,你此前没有打仗过武道修行,殊不知‘意境’已经触及武道元真境地的精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