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想要弟弟走火入魔了吧。”
因而高高在上的勾陈天帝一边念叨着“不会吧”,一边屁滚尿流地往人间的越风山赶。
“你占我便宜!”勾陈跳脚。
“你到底要在此处不生不死的守多少年?”巨石以外凭虚幻出一人,红袍金辔,威风飒爽。
怀里的孩子俄然“嗷”的一声放声大哭。两个男神仙被哭得没了方寸,手忙脚乱哄了半日,孩子才算消停。
青华:“……”
这楼灵该不会难产吧?!
此话说到勾陈悲伤处,勾阵一时口无遮拦地反击:“若非紫微不认我,前面那七个也不会跟着不把我当兄长,我摸不透紫微还好说,你呢,你在他那边又能好多少?”
“至于多一个是吧?”青华咂嘴,“只可惜弟弟一个两个都不拿你当长兄。”
镇海楼前是镇海崖。
青华对勾陈瞋目而视:“此话怎讲,说的他是我生的似的。”
“我看还是我认他做义子吧”,勾陈道,“你又何必呢,再者师徒干系哪有父子亲,要我说,还不若说他是我捡来的儿子,”勾陈有些犯难,“玉帝王母大抵不信,指不定以为我跟哪个女仙私定毕生珠胎暗结,不能说儿子,倒是……能认作弟弟。”勾陈拍一下大腿,镇静地蹦起来:“我认他做弟弟吧。”
巨石之上有一抹鹅黄色,海风吹过,那抹黄色随风扬起一角,压着金饰黄衫的,是一人。
青华半伸脱手,勾陈天帝伸直手来接。
“……”青华天帝沉下脸,望着勾陈天帝伸过来接孩子的手,定在原地。
勾陈天帝到越风山和青华天帝唠了两日家常,赶着回天庭跟仙友喝剩下的半坛仙酿。
“我会视他如已出。”勾陈恬着脸。
人间一年,天上一日。
勾陈天帝孔殷火燎地赶回越风山。
眼看巨石就要往下倒,那鹅黄长衬美人竟站起来,乃至还往外迈了一步。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有些踌躇。
还真被青华猜中了,这镇海楼化楼灵,足足震惊了一天一夜,直到次日夜里子时,跟着镇海楼焕出的波澜壮阔红光,镇海楼沉沉了晃了两晃以后,一声长啼划破夜空:“哇!”
“我弟弟多着呢,至于……”
“快了。”鹅黄长衫的人儿随便地架起腿,眯眼。
“你当真有掌控认出楼灵是不是紫微?”
“说实话,我真是和这楼镇海没有半点星缘感到,你凭何认定当年的楼镇海就是紫微转世?”
勾陈天帝大喇喇往巨石上一坐,压得巨石伤害地闲逛。
……
是修士,妖,还是仙?
勾陈天帝前脚才走,到了天庭才端起酒杯呢,就听到尘寰传来一声厉吼:“勾陈,你个乌鸦嘴,给我滚返来!”
“总比你青华天帝放着天帝不当,来人间守一座楼端庄。”勾陈天帝跳下巨石,二个起跃落到几十丈外的镇海楼面前,围着楼晃了一圈,嘴里振振有词念叨,“快了,快了。”
“你左一个破墓右一个破墓,楼镇海若真是紫微,我看你还说不说。”
紫微是青华千年的痴心,也是勾陈万年的怨念。这个名字一被提起,两人都堕入了冰冷的沉默。
“唉唉,你别脱手啊,我这是为你好,给镇海楼输点仙力帮他化灵,美意被当作驴肝肺,你不谢我倒罢了,还打人,我警告你啊,你现在可打不过我,别逼本天帝脱手。”勾陈护着脑门跳开,一脸义正严辞。
傍晚的阳光和煦而温和,金黄的阳光在也身上晕开莹亮的光圈,衬得青丝胜黛玉,黄衬赛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