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总会令人过来,不知你二哥会不会接了这个差事。”王珍带了几分等候道。
道痴感喟道:“别的尚好,我那大族兄是个全面人,得了动静,怕是少不得会劳动一趟。”
道痴道:“真没想到,会是宗房的铺子,倒让掌柜的难堪。”
这回二公子带人包茶馆,跟着的又是气腾腾的兵士衙役。周掌柜怕担干系,到底不敢做主,别了惊蛰后,就唤了个小伴计,低声叮咛他去宗房禀告至公子。
道痴指了这处茶馆时,本是看着它位置在街边且店面不小。位子在街边,世人轮班时,不会惹人侧目;店面不小,大师在这里憩息省的挤。
道痴笑道:“提及年纪小,我算甚么?端庄年纪小的,现下在北城。”说到这里,讲了陆炳去北城巡看之事,最后不忘道:“陆炳年纪虽小,可在府学对七哥与我多有照顾,如果大哥遇见,还请照顾一二。”
果不其然,过了小半个时候,王珍就仓猝赶过来。
高康点头道:“提及王家宗房那位至公子,王爷生前也赞过的。”
即便道痴与高康两个年纪都不大,可一身缟素就宣示了身份。掌柜分外殷勤,亲身将二人引到雅间,又叮咛伴计取上等茶叶。
反叛的人不见,不过碰到几伙地痞地痞肇事,呼喊几声对方也就逃散。
想着道痴是出府办差,王珍没有久留,又说了几句话,便同两人道别回家去。
虽说饭菜都预备得了,返来的人手却没有立时开动,几个仪卫先过来跟道痴与高康禀了上午巡查的收成。
惊蛰笑道:“公然是周大叔,我是起初在老太爷身边当差的惊蛰,客岁被老太爷给了外九房,现下在二公子身边当差,与立秋兄弟朝夕常伴的,楼上就是我家公子。”
世人讪讪,精力立时减了大半,耷拉着脑袋下楼用饭去。
他这一端起长兄的架子来,倒是使得屋子里本来沉闷的氛围轻巧很多。
茶馆这边也供应些简朴的饭食,道痴便叫掌柜的安排了。比落第一批当值的五组人手返来,这边的已经用完午餐,交班出巡去了。
道痴请他进了雅间,对高康道:“这是我大族兄,单名一个珍字。”而后才对王珍道:“大哥,这是殿下身边的高内官。”
高康望向道痴的目光更加宾服。
王珍见道痴说这些“私密话”不避高康,不由心中一紧,悄悄地打量高康。见他只是含笑听着,并无非常,才稍稍放下心。
旁的话或答应以不避高康,至于世子表情不好、许是会迁怒外人的话如何能随便说?万一这高康学给世子听,世子说不定会厌道痴多嘴多舌。
比及见过,三人重新入坐。
说完这个,他又提及王府大丧之事。道痴这才晓得,王珍胞弟、宗家大房嫡次子王瑄是五年前的进士,入了行人司当差,现在是从七品的右司副。别看行人司品级不高,长官司正不过正七品,倒是掌掌传旨、册封等事,凡颁行诏敕、册封宗室、抚谕四方、征聘贤才,及犒赏、慰劳、施助、军务、祭奠等,朝廷都遣其行人出使。
国主大丧,城里统统军民都着素,有资格穿孝服的,除了处所文武品官,就是王府中人。
他想了想,便道:“其别人家我不敢说甚么,如果王家后辈,断不会有不开眼的给陆小公子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