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上碎玉台的一块大石上往通武当山径上了望,只见一个身影正朝碎玉台方向走来,但见那人身形苗条,一袭黄衫,倒是璇规,身上挎着一个食篮。
碎玉台是武当有份位的弟子在此习武之地,同时,有弟子犯了错,便在这里静思己过,以示惩办。为此,专门在碎玉台北侧的临崖处建了一座石屋。那石屋均用武当山的青石所砌,分开成两间,每间约摸可包容4、五小我居住,石屋内里甚为粗陋,只要几个石凳,一个石桌。连床也没有一张。来到这里,让出错的弟子挨苦思过,当然特别艰苦,要吃些苦头,方才气引觉得戒,服膺于心。
璇规抹了秣眼泪,红着眼圈道:“你被困那几年,恨我吗?”李相如笑道:“我从未恨过你,我晓得你也是偶然的。反而我每天想你们。”璇规脸上一红:“我将你害成那样,你…你还想着我?”李相如也是脸上一热,说道:“是的,只要想想你和师兄弟们,师叔公、师父,我才有活下去的来由。”
李相如见她盛情拳拳,只得又将困于峭壁之事向细细讲了一遍,每讲到要紧之处,璇规又细心诘问,忽而笑,忽而喜,忽而悲,忽而忧,仿佛李相如还未出险,为他担忧和难过,待听完整个过程,璇规已经哭成了泪人。
李相如此时暂执掌门,按武当的门规,以他现在的身份私离武当必须得向更高一辈的武当元老请允,按照目前的环境,只要经得玉峰道长同意他才气下山。
璇规打量了四周一遭,说道:“这屋中甚么也没有,便连张床也没有,也太贫寒了。”李相如道:“既然犯了错,吃些苦也是该当的,要不然还叫奖惩吗?再说,我困于峭壁五年,甚么苦没吃过,现在有吃有喝还可遮风蔽雨,对我来讲,已经如同身处天国了。“
李相如安慰道:“师妹,事情已经畴昔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不要难过了,再说,当年的事情也不能怪你!”
李相如到了静思堂,进入房中。见到玉峰和青溪、青流一如平常,恭谨肃立,玉峰道长双目半开半阖。自前次中毒事件后,二道不敢再忽视懒惰。
李相如一到庙门,早有派中弟子瞥见,此中一人快步走近前来讲道:“相如师弟,你明天早上未领早课,也不见人影,派中师兄弟们都在寻你,你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