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错,就是她,那天早晨弹出天籁之音的少女。”
.......
“芊娘!”荔非守瑜冲动地站了起来。
荔非守瑜问了看门的小厮几句,便转头对李庆安笑道:“就是这里,你们随我来吧!”
琵琶缓缓地滑落在地,泪水从她的眼中涌了出来,她俄然低喊一声,一头扑进了荔非守瑜的怀中。
一向望着她的背影消逝在小楼中,李庆安才低声问一名歌女工道:“刚才穿白裙的女子是谁?”
www.
“有啊!拔焕城的那两个胡娘不是在等你吗?”李庆安打趣他道。
“这倒没干系,只要人还在,重新开端也能够啊!老荔,你说是不是,老荔....”
李庆安转头,只见远处的侧门涌入一群乐女,度量着乐器,她们个个姿容美丽,罗裙姹紫嫣红,这群乐女向两边分开,她们中间呈现了一名身着白裙的少女,她显得是那么于众分歧,只见她身材高挑,皮肤晶莹洁白,乌黑的秀发挽了个发髻,暴露长长的乌黑的脖颈,俨如天鹅般的崇高,又似不沾人间炊火的仙女,可惜她脸上覆着一层轻纱,看不清容颜。
“你可晓得我是谁,传闻太小勃律战役的功臣吗?”
她的背影,腰肢悄悄摆动,美好窈窕的曲线,李庆安又想起那天早晨的惊鸿一瞥。
三人一起骑马,未几时便来到了平康坊内,平康坊是长安最繁华热烈的文娱区,青楼教坊林立、酒坊堆栈密布,同时各种官办私立的舞坊乐馆也数不堪数,很快,荔非守瑜便来到了一座大宅前,门前停满了马车,人进人出,来往不断,李庆安看了看大门上的牌匾,上面写着‘梨园别院’四个字,梨园李庆安晓得,那是长安的音乐艺术中间。
江干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类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回廊两边的听众皆听得如此痴如醉,沉寂无声。
李庆安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浑蛋不知拿本身的名字招摇撞骗了多少女人,他上前对准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随即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拖了过来。
荔非元礼举手发誓道:“六合知己,明天是第一次,前几天我都是用李嗣业的名头,他是天下第一刀,比你的名头更响一点。”
荔非守瑜点点头,“我怕她已经不熟谙我了。”
荔非元礼却听得头痛不已,他想溜走去青楼喝酒,却又怕李庆安说他重色轻友,只得耐着性子听,最后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悄悄问中间的乐工道:“琴仙甚么时候出来?”
........
“上面另有《西凉乐》和《龟兹乐》各两曲,然后是《白雪》、《公莫舞》、《半夜》三曲,最后才是琴仙女人合奏。”
没闻声荔非元礼答复,李庆安奇特地转头望去,只见他已经不在坐位上,再找一圈,却见这混蛋在墙边调戏一名歌女工。
“就是我第一天来戍堡时.....”
明天别院里花团锦簇,时价寒冬,没有真花,都是锦缎扎成的假花,上面有红色横幅写着四个大字,‘腊日乐会’,李庆安这才想起来,明天竟是腊八节。
........
“我老荔向来都是风雅之人,当然留下!”
荔非守瑜脸一红,赶紧松开芊娘的手,把李庆安拉到一边道:“芊娘已经承诺跟我去安西了,我现在去给她赎身,然后我就带她走,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乐工笑道:“军爷,红花还须绿叶烘托,不听听这些浅显乐曲,如何显得出琴仙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