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巧莲叫武好古先办,武好古也不客气,便取出了户册,谨慎翼翼地翻开。
潘巧莲笑了笑:“顾押司莫非不知奴的户籍在潘故里么?”
“嗯!”
“那边一起来吧。”
能够在开封县办祥符县的文引?难不成“联网”了?
“潘娘子?”武诚之愣了愣,“那一个潘娘子?”
“十八,你说的小字是甚么?”
又一个朝阳,自东方的地平线升起。
“大郎和潘十八……”武诚之皱了皱眉,喃喃道,“怕是有些配不上啊。”
武诚之还在喃喃自语的时候,洗漱结束的武好古已经迎了出去。到了院子内里,便瞧见一名窈窕少女,身着一袭月红色的衣裙,亭亭玉立在大门内,手中握着书卷,笑靥如花,非常动听。
“行啊。”收了银子的顾押司笑着言道,“但是潘娘子要办文引吗?”
武好古也不去点破潘巧莲,能有美人相伴,另有甚不对劲的?他当下便和家里号召了一声,陪着潘巧莲就出了门。
“便是户册,”潘巧莲笑问,“大郎,你的文引可办了?”
潘十八姐一向帮他哥哥潘孝庵运营金银绢帛交引铺,天然常与人订立条约,和开封县衙内里管条约的押司也就混熟了。
如果能叫潘巧莲陪着,那天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潘孝庵能承诺?
“那便是和我一起出京?”武好古闻言大喜。这一起去海州,能够还要顺道下一趟扬州,交来回回总要数月。如果恁般悠长见不到潘巧莲,如何不叫人驰念?
潘巧莲反问:“去祥符县衙何为?”
心内里正不是滋味的时候,冯二娘俄然排闼出去,对武好古道:“大郎,潘娘子到了。”
而文引则有户籍地点的县衙开具,武好古本日便要带着户册去开封县衙开具文引了。
别的,他还备了一些衣物、干粮,还带了很多“私交子”——官交子是最早的纸币,不过只在四川畅通,而私交子则是金银绢帛交引铺和寺庙的长生库发行的,是一存款和汇款凭据。
“文引?”武好古说,“还没,本日便去办。”
到了开封县衙门外,武好古才想起来,“十八姐,等这里办完了再去祥符县衙就有点完了,怕是要列队等待上好久了。”
昨日从上方寺回家后,武好古便把行囊清算安妥,又细细查抄了一番筹办贩去海州的书画,将它们一一装箱,又放上吸水的石灰包,再把箱子封了。
武好古一呆,“给你办文引啊。”
潘巧莲笑了笑:“弓足,潘弓足……等出了开封府,奴便是潘弓足了!”
去青州探亲?潘家将门在青州也有亲?
武好古展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甚?”
将要和儿子别离,武诚之变得有些絮干脆叨的,话提及来没完没了,却让武好古想到了宿世的父母,也不他们如何样了?
“大郎,快些过来。”
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股暖意。
开封府城内有两个县,开封和祥符,开封县在东,祥符县在西。潘巧莲的户籍是落在潘故里的,属于祥符县统领,如要办理文引也天然该去祥符县,但是她却和武好古直奔开封县衙而去了。
想到这里,武好古便问:“十一哥承诺我们俩……”
武好古起家下床,走出房间来洗漱时,武诚之已经在厅堂里等着他了。
对了,另有这把日本刀太花梢,须得用麻布包了刀鞘……可惜你和爹爹一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使不得刀。不过也能够恐吓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