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祁家村的两个多月以来,虽说度日艰巨,却也吃得下睡得着。起码有个避风躲雨的处所,且满足常乐吧!不过,每当饭后,都觉着通体发热,且……
那是一条尺长的小蛇,通体带着炽烈的火焰,突如其来,煞是惊人!
那“砰、砰”的拍门声更显清楚,公然另有娇弱的嗓音在喊:“可有人在……”
无咎听得逼真,禁不住松了口气。刚好路过隔壁门前,他悄声呼喊:“祁散人……”祁散人的屋子紧挨着灶房,距院门比来,应当早有发觉才对,却不见有何动静。莫非别人老耳背,没有闻声叫门声?
祠堂的门前,多了一个男人,半百年纪,须发灰白,边幅清癯,身着破古道袍。许是年事大了,或是摔伤了腿脚,他拄着根拐杖,摇了点头,似有不屑道:“为人师表,该当因材施教、循循善诱才是!如你这般脾气暴躁,绝非安贫乐道之人。恕我直言,你又何必难堪本身呢!”
不知不觉,已在外流落了两年多。曾经的意气风发,也早已耗费殆尽。来到风华谷的时候,身上的川资终究所剩无几。现在只得假装读书人,且厮混度日。尚不知今夕何夕,来年何年……
墨客被人揭短,仓猝辩白:“本公子混口饭吃不轻易,相互相互……”
那日天光恰好。只见西泠碧波万顷,柳岸丝绦如絮,车马游人如织,阵阵东风微醺。忽有一骑循着堤岸飞奔而至,未到近前便已“扑通”坠地,竟是浑身是血的仆人,临死前抛过来一把短剑,并声嘶力竭大喊:“老爷遭难,公子逃命……”
无咎又是一颤抖,心头游移起来。
这大半夜的,闹啥鬼花样?
墨客哼了声,回身捡起了戒尺,又悻悻转头张望,这才晃闲逛悠走进祠堂的大门。
无咎猝不及防,实在吓了一跳,不及抱怨,连声催促:“且去瞧一瞧,有人叫门呢……”
雨声渐浓,天气渐晚。
墨客不作多想,冒雨跑向院门,回声道:“两位女人稍等,小生来也……”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便于现在,本来温馨的祠堂,俄然大门敞开,有人拎着个孩子冲了出来,吵吵嚷嚷:“小东西,不听讲学也就罢了,还敢拆台,戒尺服侍……”
无咎,便是墨客的姓氏名讳。
无咎端着油灯便往外走,尚未挪步,又返身摘下墙上的短剑,胆气稍壮,这才开门出屋。
“哎呀、姐姐……”
一声惊呼才起,紧接着便有更加荏弱无法的话语从院门别传来。恍忽觉着,一对不幸的姐妹已然走投无路!这真是沦落天涯无处归,偏逢冷雨添悲惨。而出门在外,谁又没个流浪宽裕的时候呢!
祁散人却不为所动,兀自站着,伸脱手指掐动着,不慌不忙道:“子时、雨夜,卦象水蹇,乃大凶之兆也!”他莫名其妙来了一句,竟将无咎推出门外,呵叱道:“关门睡觉,莫管闲事!”
祁散人坐在劈面,拿起勺子盛了两碗汤,不满道:“如此饭来张口,该当满足才是,莫觉得老道我就该服侍你,年纪悄悄的也不怕折寿……”
墨客回到屋里,顺手掩门,也不点灯,胡乱几口吞下了菜饼子,接着蹬掉鞋子上了木榻,抬头朝天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