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杜禀出来，心中惴惴不安。张龙友跟在我身后，他大抵也发觉有点不对劲，不时看看我。
边上的人都收回了惊呼。如果周诺被伤了，那人只怕也要开罪。只是他攻上来时大抵也没想过这时，我只瞥见他抿着嘴，脸上一丝神采也没有。
杜禀在船头大声道：“武侯南征军全军淹没，此信失实，我带回南征军余部，要面见都督。”
自承失利，或许不好受，但那也是究竟。但是要我这么说如何败的，实在没表情。小朱大抵也发觉了我的模样，道：“让楚将军安息一下吧。阿昌，馒头另有么？”
我道：“是。”
那几小我都出去了，周诺用木刀指了指我，道：“你，是南征军败返来的楚休红么？”
那是西府军的副都督陶守分来了？
周诺的刀法实在非常奇异，不过这类刀法也只要步下一对一时才有效，如果在疆场上，那并没甚么用处。但是现在不是指责他刀法不对的时候，我却得想体例正面对付他这类刀法。或许，我不能击败他的话，周诺会把我当作平常的败将，或许会把我算成逃兵就此拿下也说不准。
我看了看张龙友。他已站了起来，一脸张皇，边上，杜禀还是木无神采，但眼神有点怪怪的，好象有点痛恨我的意义。别的两人看模样是周诺的护兵，贴墙站着，脸上还带些淡淡的笑意。或许，在他们看来，周诺这等做法平常之极，没甚么可骇怪的。
那就是斩影刀么？我记得别人也传说周诺一族有两种超乎平常的本领，这大抵就是一种。那护兵的马屁也拍得恰到好处，周诺脸上暴露浅笑，道：“楚将军，谨慎了。”
都督府门口的卫兵也猎奇地看着我们，他们大抵也传闻了这件事。我和张龙友两人穿着褴褛，我另有件软甲，张龙友的衣服却破得很多，虽不至象要饭的，也相去无几了。我苦笑一下，小声道：“但愿周陶两位都督别把我们当逃兵看。”
到了练刀房门口，杜禀在门口跪下，大声道：“周都督，南征军楚休红将军求见。”
我也跟着他跪了下来。不管如何，周诺的官职远在我之上，我也决定，就算周诺要啐我两口，我也认了，更不消说只是跪一跪。
周诺先对着那高个子道：“阮强，你很有进步，加俸五百。”
周诺没有动，脸上那种讥讪的笑意淡了很多。
我说得很安静，情知他们也一定会信。吴万龄担忧的另一个启事，也是这个吧。西府军不见得会信赖我们，但我的话一出口，他们都是一震。有一个失声道：“莫非是真的？”
这也难怪，和周诺对战，如果击中他的话要开罪，可被周诺击中又要受点伤，他们当然都要畏缩不前了。
“那种怪兽真的那么短长么？”
等得没多久，杜禀出来道：“都督传你们出来。”
他跳上马，带着我们向河边走去。这个行营驻在一座断圮的桥头，本来这座石桥高出押龙河，因为李湍背叛，桥已经被粉碎了，设这个行营是为了摆渡吧。
热气腾腾的馒头吃下去，实在有如无上的甘旨。我连续吃了三个，才算停手。看看他们都有点目瞪口呆，我有点不美意义地笑了笑，道：“失礼了。”
刀的防备约莫以离身两尺到三尺间。如果敌方的刀攻入二尺以内，那便是败局已定。这男人的刀术也当真不凡，或许，周诺会中这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