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曾氏,跟病床上的钱大牛,哭喊的更带劲了。
方六叔如何能够让她动方菡娘一根毫毛,当即就抓住那曾氏挥过来的胳膊,用力一甩,将曾氏甩开。
母子二人捧首痛哭,不晓得的人见了还觉得要生离死别。
方六叔不善于应对骂街的女人,他本来筹办了满腔的诘责,一下子就被搞得哑口无言了。
母子俩嚎声微顿,耳朵都竖了起来。
“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六叔撞了你,那你把当日的景象再说一遍。若真有这事,也不消我六叔掏腰包,别说三十七两银子,五十两银子我也掏得起;若没有这回事,”方菡娘又暴露了阴沉森的笑意,“那说不得我们就要去公堂上好好念叨念叨了。”
方菡娘嘲笑一声,叮嘱医童去喊大夫,冷着脸对地上耍恶棍的曾氏道:“礼数这类东西,也得看你配不配我讲!喜好躺地上是吧?你好好躺着,一会儿大夫就来了,若大夫说你一点事都没有,我立马就去县衙告你个歪曲良民之罪你信不信?”
这类十句话里九句半是实话,只要半句是谎话的事,凡是会让人坚信无疑。
“没有担搁,分开酒楼就出的县城?”方菡娘在一旁发问道。
钱大牛内心一紧,随即又自我安抚,这话又没扯谎,怕她何为……
大夫无法的摇了点头,拎着药箱进了屋:“小女人,你让医童唤老夫过来作何?”
钱大牛吃力巴拉的挤出两滴眼泪,干嚎道:“娘啊,儿子不孝啊,你跟爹一大把春秋了,我这没让您享上清福,还得让您替儿子担忧……”
“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懂不晓得礼数!我跟你说话了吗?!你家大人如何教的?!这张贱嘴竟然还骂人?!”曾氏站起来,作势就要打方菡娘。
她要的只是对方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