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头跟方长庄都回前院去了,方长庆又叮嘱了几句明天让方菡娘多拾些粗点的树枝,他得空就过来给围篱笆。
“菡娘吓你们的。”方明江叹了口气,“哪有把老鼠药下到本身锅里去的,再说,如果洪哥儿真的吃了老鼠药,现在早就口吐白沫了,哪还这么闹腾。”
他左瞅瞅,右瞅瞅,见年老迈嫂神采都有些不太对,还是先跟老方头方田氏打了个号召:“大伯,大伯婶。”
就连方艾娘也吓得不闹了。
老方头有些不肯意,方长庄倒是想起大儿子说的话,拉了拉老方头的袖子,使了个眼色。老方头这才不情不肯的道:“那行吧。”
昨日里分炊,老方头见方长庆没少给二房撑腰,再加上明天这乱子内心很有些不快,言语间就有些不耐烦:“老六啊,你来有啥事啊?”
方艾娘又恼了起来:“我去找阿谁臭丫头算账!她竟然敢恐吓我们!”
方菡娘从小就属于那种领地认识特别强的孩子,或许是老是在落空,具有的太少了,以是对本身的东西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
因为二房,这两天他们过的都鸡飞狗跳的,方田氏刚想张口骂,想起大孙子方才刚叮嘱过的话,又憋了归去,内心不痛快极了。
“跟您筹议下给二房起炉灶的事。”方长庆诚恳道。
老方头也烦了,吧嗒吧嗒狠狠抽了口旱烟:“明天就去起!早把炉灶起起来早完事!”
方长庄闷声应了声。
“方艾娘!”方明江一喝,吓得方艾娘一个腿软:“大哥你干吗,吓死我了!”
筹议下来,方长庆就往大房去了,他得从速把这事敲定。
他们先把生火的炉心垒好,又顺着形状垒出了灶台,烟筒。不一会儿就出了灶台的雏形,剩下的就是再加固细节罢了。
三人忙到天擦黑了,才垒完一堵粗糙的土坯墙,紧挨着二房的茅舍;又在另一侧垒了个茅坑,一圈小墙将茅坑围了一圈。小小的,看上去倒也不错。
方明江皱眉道:“现在二房已经分出去了,你们今后有事没事别去找他们费事。我来岁就要去考秀才,是不是到时候非得让人家说我家凌辱幼小参我一本你们才欢畅?!”
小田氏倒是想起方菡娘说要下老鼠药的事,内心一颤抖,想着从速搁开也好,赶紧开口道:“这是个闲事,当家的,你这几天归正也没事,去帮下忙呗。”
方菡娘想了想捡树枝也不是甚么重活,这些日子俩孩子都过的心惊胆战的,带他们出去散散心也不错,随即便点头同意了。
因着方菡娘恐吓方明洪吃了老鼠药这事,大房正闹得鸡飞狗跳,方长庄感觉侄女没那么大胆量,但是小田氏却以为那方菡娘被赶削发门后变得硬气的很,没准真敢给方明洪下药。方艾娘也在一旁哭哭啼啼,说方菡娘把她给绊倒了,心肝都黑了,方明洪更是又哭又嚎,吵的老方头跟方田氏不得不过来看看环境,一向在爷爷奶奶跟前说话的方明江也跟着过来看了下。
正渴了的三人一饮而尽,方长庆直夸方菡娘懂事,老方头瞥了一眼方菡娘直皱眉。
“还真有要费事六叔的处所。”方菡娘叹了口气,把早上到现在碰到的事一一道来,方长庆听了气得脸都红了:“这,这真是……”庄稼男人词汇匮乏,实在想不出表达内心感受的词,只是狠狠拍了拍大腿,“菡娘你也别急,六叔去催催大伯,分炊时承诺的炉灶得从速起起来。”
“六叔,你咋来了?”方菡娘高兴的让开道,让方长庆出去,方长庆跺了顿脚上的雪,憨笑道:“你六婶怕你们几个孩子有啥不便利的处所,让我过来看看有甚么能帮手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