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固然实际如此,但他的声望摆在那,当初第一次被赶下台时,他愣是向天下出通电,誓不下野,那会几近统统的督军都以为此人是疯了,手中一兵一卒都没有,那里另有甚么东山复兴的但愿呢?
好久以后,吴佩孚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李云汉,见他穿戴一身戎装,挂着中将的军衔,因而抬手一指说道:“这世道真是乱了,嫩个小孩家,乳臭未干就挂了两颗金豆豆,这老张家的官印是铁铸的吗?这么不值钱?!”
果不其然,山坳当中,一片树林以内,影影绰绰几点灯光摇摆,树林左边一片湖水泛动,湖水岸边又是一座极高雅的凉亭。
吴佩孚先是一愣,随即猛的站起了身子,一脸的喜色!
一句山东蓬莱土话,让李云汉在这寒冬的山脊上顿觉一股暖意,而吴佩孚这一身草泽气,初时便让他觉的好笑又亲热。
李云汉一听,猛拍桌角笑道:“哈哈,这就对了!走,上山瞧瞧这位吴大帅!”
此人在北洋军中,不但以能征善战着名,并且又在当年那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男人督军中,颇显的的文采斐然,当年南征湖南,合法他打的孙中山的军队丢盔弃甲时,俄然掉过枪头对准了北京当局,三五次以电报为战,跟北京徐世昌大总统打起了嘴炮。
李云汉顿时哈哈大笑道:“都说您吴大爹向来都视官位为粪土,怎地见了同亲长辈,就这般计算了?”
李云汉打眼一看,凉亭内正端坐一名老者,老者一袭暖衣,正架着一杆竹竿垂钓,李云汉大感迷惑,遂上前扣问道:“老伯,此处但是吴大帅行营吗?”
不到一年,当年名声大噪的吴大帅又一次成了天下谛视手握三十万雄师的玉帅!
嵩县县城的城墙很矮,不过三两米的土墙,城门楼子吊颈挂的五色旗显得非常无精打采,几个穿的破褴褛烂的老军斜靠在城墙上晒太阳,见有车队前来,连眼都懒得睁。
因而,拜别阚丙后,一行人立即驱车南下,这一次,全部车队轻车简行,李云汉只带了甲武、小肖、冯云歌、任娇以及阚雍几人,乃至连一个卫兵都未曾带走。
“我猜想,他估计是冲着鲁王您来的。”傅德庸谨慎的说道。
李云汉不置可否,少顷,转而问道:“这山上有甚么名流古迹吗?”
这场嘴炮,不但为他带来了无上的光荣,并且还让美国期间周刊称之为中国最有力量的人!何其怪哉!
谁知李云汉这么一叫,那老伯不但没有承诺,反倒是手里一颤抖,即将中计的鱼儿也跑了,因而怒摔钓竿道:“嫩这个二杆儿,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趁我鱼咬钩了来,这不,吓跑了我的鱼了!哎呀,气死俺了!”
两辆车紧赶慢赶,终究在第三天进了洛阳地界,又过了一天,这便到了嵩县。
那老伯头也不回的答道:“是哩。”
下了车,李云汉不顾旅途劳累便和三位旗主谈起了话,谁知风四哥刚一开口,李云汉就惊奇了。
是以,此次他再次兵败湖北后,统统的人都再也不敢小觑于他,他倒是好,又玩起了当年鸡公山的那套把戏,大冷的天躲到白云山上避寒来了!
这一问,倒是把三人给问了个迷瞪,幸亏傅德庸见多识广,立即答道:“传闻山上有座留侯祠,说是西汉张良隐居之所,不知...”
“吴大帅比来俄然到了白云山,说是来避寒来了。”
见有人前来,卫兵立即上前禁止,李云汉自报了姓名后,卫兵打电话告诉了山内,待他们获得了答复,这才放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