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本来看起来和浅显金子别无二样的圆珠变得有些通透,模糊可见里头有个窝盘着的细线。
他拈在指尖看了看,淡淡道:“一枚羊眼大小的金珠。”
“劳宫血?”江世宁出世医家,倒是立即明白了玄悯的话,“是指劳宫穴处的新血么?”
玄悯手指朝桌子中心指了指,道:“你先――”
就听接二连三数声“咔嚓”碎响,本来看起来厚重得坚无可摧的石磨盘竟然回声裂成了数瓣。
他忍了又忍,乌青着脸哼道:“这复书了没,能够把你这褴褛镇纸挪开了么?把我的珠子还我!”
这日子的确没法过了。
玄悯不再管他,用心燃起了香。
他顺手一指,问道:“秃驴你超度那刘老太只用了一根香,另有一根是筹算何为?”
黄纸和香终究几近同时燃尽,最后一点儿猩红的火星子倏然燃烧时,玄悯用手指敲了敲捆束了刘老太太三年多的石磨盘。
“你的东西?”玄悯安静道:“如何证明?”
玄悯:“……”
“这是甚么东西?”薛闲问完,咕噜噜滚到了一边。
薛闲趴在金珠上,定睛一看,只见他撞上的是个杏子大小的银色圆盘,圆盘腰间有条细缝,一碰便会收回细碎的响声。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以后,从归云居通往宁阳县城郊的小道上,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病痨墨客正行动仓促赶着路。他肩上端坐着一只纸皮人,纸皮人怀里还财迷似的搂着一枚金珠。
一看便知,这是某间堆栈的上房。
“……”
薛闲挣扎了两下,除了两只爪子尖掀了掀,其他部位岿然不动。
但是他真镇静着呢,忽闻声玄悯道:“嗯。既然不长眼,那便碎了吧。”
当他重新睁眼醒来,缓缓袅袅从暗袋中探出头时,发明本身已经不在刘家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