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宁冷静翻了个白眼。
“如何?”薛闲问道。
薛闲一脸嫌弃:“这巴掌大点儿的县城,连踏脚都不敷,你才睡过!”
“拍门吧。”薛闲道。
过了好一会儿,院子里终究传来了一点“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哪条岔道有鲜汤馄饨味?对,就走那条岔道。”
当他在几处歇脚的废庙墙柱上,看到了刀斧劈砍过的打斗陈迹,又在门边墙角看到了干枯的暗红血迹后,这类担忧更是达到了颠峰。
江世宁把两枚铁片都放归去,也不再担搁,趁着守城不重视,仓促沿着门缝进了城。
“那对兄弟年纪多大了?”江世宁忍不住问道。
江世宁蹲下・身,扒开足迹处的积雪,摸出了一枚略微有些变形的铁片。
江世宁憋了半晌,终究朝薛闲低了头:“这路……如何走?”
一道冷冷酷淡的声音在薛闲脑袋顶响起:“有劳惦记,不累。”
江世宁矜持惯了,敲起门来也非常高雅,“笃笃笃”三声,又轻又缓,听得薛闲一阵牙疼,“你这蚊子哼哼的门声,那对兄弟能闻声就见鬼了,他们里头有一个耳朵受过伤,你放心大胆地敲。”
薛闲道:“先收着。”
薛闲对劲洋洋地抱着金珠,点头晃脑道:“前一个街口,从东边有张氏酥饼铺的斜道插畴昔。”
江世宁下认识站住脚步,干脆转着圈环顾了一周,“没瞥见甚么行迹古怪的人啊。是不是这雪花片总从眼侧飘畴昔,看错了?”
薛闲又拧头朝中间的街道看了好几眼,啧了一声:“我如何总感觉背面有人。”
直到第四天,他们毫发无损地走到了目标地城门外时,江世宁还是有些不敢信赖:“是我们运气太好了么?”
“祖宗你能坐稳了别动么?风刮跑了我可不去捡你。”江世宁没好气地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