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拉玄悯,手指顺着墙上的字符顺次下移,终究逗留在了某一处,念出了末端的那几个字:“百虫洞……”
两人抬高呼吸,眸子在黑暗中四下扫量了一圈。
又是铺天盖地的振翅声乍然响起,无数飞蛾构成的庞大黑影兜头罩脸地朝二人直扑过来。
薛闲看着那下雨般掉落的飞蛾,便嫌恶得不可,难以忍耐地瞥开了目光。
薛闲即便是龙形的时候,也极其讨厌这类绕着身子扰人平静的玩意儿,不但仅是飞蛾,只如果这类悉悉索索没完没了的虫,他都腻烦得很。
轰――
嚓――
“缺了一大截呢,哪来骨头给它撞,手别缩。”薛闲非常对付地回了一句,心机底子没在背后,只捏着他皮肉无缺没有伤口的知名指和小指,将他要抽归去的手往本身面前又拽了拽。
他抽回击移开目光,淡淡地指了指前面的路,“刮蹭罢了,算不得伤,还是抓紧追人吧。”
薛闲当然晓得刮蹭之伤于他和玄悯来讲都是微不敷道之事,天然也没有刚强地要做些甚么,毕竟除了龙涎,一时候他还真想不到有甚么能让玄悯皮肉敏捷愈合的体例。
“想得美!”薛闲恼羞成怒,但是一瞥见玄悯那血丝拉糊的手背,又没了脾气,他没好气隧道:“我只是想靠近看看可否找到体例,让你这破皮烂肉从速愈合。万一我这龙气一呵就好了呢,毕竟我满身都是宝。”
玄悯手背上被锋利的石壁磨破了好几处,有些扎得较深,有些只是蹭破了皮,但林林总总乍看起来却非常触目惊心,血水很快糊住了他半边手背。
太多的振翅声同时响起,那阵容浩大得的确让人反胃。
薛闲不是没见过血的,比这过分千万倍的伤口他都见过,乃嫡亲身接受过,但是瞥见玄悯这一手背的细细碎碎的伤口时,却还是感觉内心麻麻扎扎的,有些不那么舒畅。
那血迹透着股钝锈的气味,非常粘腻,色彩泛黑,毫不是从玄悯手上蹭来的新奇血液。想必是先前传过来的“人”在挤过这条石道时不谨慎蹭上的,
薛闲感觉这句话并没有甚么题目,但是玄悯却不知想起了甚么,神采有一刹时的不天然,只是很快又规复了。
薛闲眨了眨眼睛,半晌才恍悟道:“你觉得我又要……”像上回一样舔两下伤口?
玄悯眸子动了一下,没说话,明显算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