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大爷的面上,只要二爷稍稍循分守己,诏狱天然会承病虎山的情。至于鄙人之前的要求,二爷倒无妨考虑一下。”
“诏狱比来要押送一批重犯前去北地的剑州,我能够力保你做这个押送官,到了地头起码是个百夫长,以你的修为,校尉也不是不能筹议。何需求去幽州朔方那种九死平生的险恶处所?”
“二爷背后站着谁并不首要,只因诏狱背后站着的是大周天子。”绿袍勾录转头答道。
刘屠狗闻弦歌而知雅意:“天然听过,不语剑魔嘛,如何,也被诏狱惦记上了?”
说罢他摇了点头,感慨道:“家属排挤,二弟一向冷眼旁观,但是我晓得,他早就成心把家主的位子传给魏卞,只看这孩子能不能熬过来。可连你这个外人也看出来了,魏卞的性子,宽忍不足、暴虐不敷,并分歧适待在阿谁没有情面味儿的处所。”
“既然魏大人是诏狱勾录,魏家总不会真的难为桃花眼……哦,魏卞吧?”
禁军中的半数拱卫中州龙庭,另一半轮值戍边,边军辛苦,品级一概视为高出中州禁军半级。是以“朔方将军”这类驻边实职将军的职位就更是尊崇,正端庄经的一品大员。
不管诏狱公开里再如何权势滔天,也决然不敢在明面上插手军方将军一级的人事任免。
既然面前这位绿袍勾录说话干脆利落,刘屠狗也就懒得再做无谓的狡赖。
魏勾录说到对劲处,也禁不住心胸镇静,罕见地自顾自干了一杯。
绿袍勾录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叫人摸不清到底诏狱对二爷持何种态度。
“那你还光天化日地瞎蹦跶个啥?”刘屠狗闻言暗自腹诽。
魏勾录还真就出人料想地抛出了一个香饵。
刘二爷洒然一笑,道:“那你大能够放心了,魏卞虽有些世家子都有的夺目油滑,性子却实在坚固,也没你这般矫情阴鸷的城府。”
刘屠狗悄悄警戒,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甘州的兵灾确切有他一份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