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应了出去。见她似毫不在乎,良生一愣,惊奇地问:“二姐,你不活力?我记得你之前在家时,大姐就常常欺负你,现在又和葛有德如许害你,爹娘念惜她是女儿,我可不认她这个姐姐!”
第二天早上,周厚纯父子仿佛甚么事也没产生,还是做豆腐卖豆腐,这件事果然就这么揭过了,长生总算稍稍出了一口恶气,内心对良生更加看重了。
“良生,既晓得是别人诽谤,还生甚么气?姐不活力,你也别气了。姐在宫里八年过了多少存亡关,又怎会把几句闲话放在心上?若真的为这些闲话所累,倒上了别人的当。来上来暖暖脚,跟我讲讲你们私塾里的事,等会就要吃晚餐了。”
良生看着她和顺斑斓的眼睛和嘴角澹泊的笑意,内心的肝火顿时停歇了些,果断地看着她:“姐,你为这个家支出的统统和你受的委曲我都明白,我是这个家的男人,不会眼看着别人害你!”
第二天,良生刚吃过早餐就去了书院,明天家里要出事,周厚纯必然会狠狠叱骂,他恰好借机躲过,比及早晨返来,周厚纯再大的气也消了,他还希冀着小儿子光宗耀祖呢。
良生安抚她说:“放心,你没见葛有德有多疼三个女儿,再说他一个鸡估客,手头不过略余裕些,哪有才气另娶一个?等会晤了爹娘你就装不晓得,免得他们觉得是你教我的,等明天事情事情已成定局,爹就是把我打死也没用了,何况他极重男轻女,怎会为一个出嫁的女儿打碎我?顶多抽几下罢了。”
长生虽不气,却更加感觉另找前程,不过现在绝对不可,因为太冷了。她有些了解周厚纯父子的贪婪,这里干旱少雨、地盘贫脊,物产馈乏,一年只能收一季,风调雨顺时一亩地才产二百多斤摆布杂粮,并且夏季冗长酷寒,还得花大量的工夫砍柴烧炭,这一大师子人要得饱暖,实在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周王氏和周厚贞相视一笑,放下心来,也清楚长生不但是个心机聪明有主意的人,也是个漂亮之人,内心更加爱好她,也就越恨巧生两口儿不是人,当下欢欢乐喜地下厨去了,怕长生被柴灰熏着了,推她去学织布。
周厚贞也明白过了,悔怨地报歉:“我这是急胡涂了,实在不过几句闲话罢了,若真的自降身份,倒如了别人的意,好象我儿真的不清不白似的。”
周厚纯面无神采地说了一声:“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