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阻,又有群妖哇哇呀呀的赶来,挺架长矛,如同一团长满锯齿的旋风,将张千峰与东采奇围了个严实,长矛伸缩,畴前后摆布刺来。
张千峰心头一震,喊道:“我们中了埋伏!”耳听四方,晓得西面亏弱,将东采奇横抱胸前,又道:“从这边走!”
张千峰心头一喜:“我功力比以往强了一倍,这‘天琴云弦掌’能力竟远胜‘阴阳六合掌’。”
东采奇见他半边身子染血,心疼非常,喊道:“师父,你放我下来,我有寒星剑!”
张千峰笑道:“我又不是怪你,反而敬佩的紧,似你这等决胜千里之人,我平生从未见过。”
张千峰又惊又喜,说道:“盘蜒,你是用心引我们来这儿的,对不对?你料知斑圆将军在附近等待,以我们为饵,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么?”
说罢绕了个圈,先往东北,再往东南,张千峰与东采奇哈腰矮身,紧跟着盘蜒,有几次群妖朝他们望来,全数视而不见,想来盘蜒将幻灵内力挡住他二人,天生幻影,若非内力精深,耳清目明之人,决计看不破这假装。
斑圆说道:“这事儿可极其奇特,昨夜采英在寨中做梦,梦见智囊对他说道:‘明日必至,派三千人马,在官道上埋伏等待,必遇群妖,可得大胜。’将军将信将疑,便命我找一处躲藏起来,谁知你们公然来了。”
盘蜒哈哈一笑,说道:“邪不堪正?谁正谁邪,现在已有定论了么?”
东采奇道:“师父,我毫不离你而去。”竟又泪流满面,心中愁肠百转。
东采奇目光闪闪,满怀但愿,问道:“现在凡世危在朝夕,想必万仙的宗主再也坐不住啦,那我们可有幸见到当世的活神仙了么?”
盘蜒立时换一副镇静神采,说道:“那里?我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说罢朝身后大喊道:“总算逃出来了,那群毛贼可追不过来。”声音锋利,直朝群妖方向传去。
顷刻间,那弓手铮铮射箭,劲弩落下,身后追兵猝不及防,哇哇大呼,一下子倒了一片。而火线挡路群妖猖獗大吼,也从两人身边绕了畴昔,反与追兵杀的不亦乐乎。
世人目光一齐对准盘蜒,盘蜒脸皮极厚,浅笑道:“将军竟然有这等梦中之福,可为何想起我来?真让人挺不美意义的。”
妖军浑然不觉,步入埋伏,斑圆一声断喝,顷刻间箭如雨下,仇敌好像活靶,全无顺从之能,转眼死伤惨痛,斑圆拔出双剑,左一刺,右一斩,又转如旋涡,当真势如破竹,杀人如割草芥普通,蛇伯众将也抢先恐后,一涌而出,畴前后包抄畴昔。
张千峰心下慎惧,暗中附和,东采奇却道:“自古以来,邪不堪正,那万鬼即使短长,我们万仙又岂会害怕?”
张千峰暴喝一声,身形拔高,在一长矛上一踩,运真阳神剑,长剑如天火吞噬畴昔,削断仇敌兵刃,砍倒数人,杀出重围。但他护着东采奇,身法不灵,已被擦伤数处。
东采奇见张千峰浑身浴血,伤势不轻,当真比自个儿受伤还难受百倍,朝盘蜒大声道:“你如真晓得这事,为何....为何...不奉告我们一声?你害得师父这般....我....我毫不饶你。”
三人走出溪谷,东采奇认得方位,寻路往南,星夜兼程的疾行,途中路过一处小镇,买了三匹马,更是加急追逐。行了二十多天,已阔别了蛇伯附庸诸城属地,来到莲国边疆,途中兵荒马乱,满目狼籍,想来都是那妖军的手笔,张千峰与东采奇见状愤怒,但盘蜒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