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面面相觑,心中忐忑,暗想:“这疫狐本来是祖师爷豢养,我们大肆围捕它,若被祖师爷晓得,那定又会遭到惩罚。”
道姑笑道:“疫狐最是怕生,从不与外人靠近,你定是与它有些友情,不然它也不会认你。”
她情意已决,望向盘蜒,浅笑道:“那人是你情郎么?”
只听盘蜒说道:“师父赏饭之恩,徒儿没齿难忘,从今今后替师父做牛做马,百死莫辞。”
道姑暗道:“小两口闹别扭了,我若不也将你带走,我这女徒儿可要跳崖寻死呢。”也不觉得意,对盘蜒道:“这位小兄弟,我如要引你回万仙门,你可否情愿?”
吕流馨脸上一红,想要辩驳,但又怕盘蜒不喜,只得来了个默许。
道姑似早推测此事,握住吕流馨手掌,吕流馨只觉一股浩大内力流遍满身,她竟全没法与之对抗,过了半晌,道姑喜道:“你与疫狐朝夕相处,竟偶然中连破玄关,这身工夫已极其不错,就算你不求我,我也非带你去万仙门不成。”
雨崖子见盘蜒如痴如醉,问道:“盘蜒,你如何了?”
盘蜒道:“我说啦,我此民气肠太坏,配不上女人,女人待我极好,我岂会讨厌?”
吕流馨心道:“你为了不要我,将本身说的如此不堪?”心头大苦,沉默不语。
吕流馨呼吸短促,脸羞得如同红茶花普通,苦涩说道:“他....他是....我不晓得。”
盘蜒、吕流馨大吃一惊,问道:“本来它是祖师爷身边之物?”
那小疫狐叫了一声,又扑到吕流馨肩上,在她脸颊上舔嗅,道姑似能听懂小疫狐的叫声,问道:“你先前受了伤,便是这小丫头救你的?”小疫狐连连点头,对吕流馨极其迷恋。
盘蜒哈哈一笑,擦去口水,奔上前来,朝雨崖子噼里啪啦的一阵叩首,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膜拜!”他早已拜了两个师父,但霜然不见,吕西悬非命,他只顾着那‘灵灵药’,甚么尊师重道、拜师端方,他半点也想不起来。
世人听得心惊肉跳,惴惴不安,想道:“祖师爷在求他拜师?这小子捣甚么鬼?如果换做我,哭着喊着也要承诺了。”
吕流馨一阵狂喜,却又一阵心伤,伏地泣道:“多谢祖师爷开恩。”
盘蜒愁眉苦脸,蓦地呜地一声,口吐鲜血,雨崖子与吕流馨齐声惊呼起来,雨崖子扶住盘蜒,鼓足内力,替盘蜒治伤,只觉盘蜒体内真气如云海朝霞,变幻无穷,雨崖子悄悄心惊:“我这男徒儿功力,可比女徒儿高很多了。”她欲将盘蜒体内真气收伏,但闹了半天,还是乱七八糟,无从动手。
雨崖子笑道:“猪头猪脑?那猪精可真俊的很了,将我女徒儿迷成这般景象。”
雨崖子见吕流馨眸闪星光,高兴至极,自也替两人欢畅:“且瞧隐士来一招‘巫山云雨’,将两人凑做一对,既当师父,又做媒人。”袖袍一拂,盘蜒自行站起,她道:“你叩首磕得够了,等本日大事一了,我们便回神藏派天门。”
吕流馨走了过来,凝睇盘蜒,眼中又是羞怯,又是担忧,表情庞大至极:盘蜒对她绝情刻毒,将她如杂草般丢弃,令她悲伤欲绝;而她父亲伤逝,则是由盘蜒杀死易安等人而起;加上盘蜒身份隐蔽,举止奇特,更曾令她心中不安。但是她现在见盘蜒受了这般重伤,启事又是为救济世人,她心中感激,旧情复燃,顷刻再无别的动机,唯有款款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