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英眸中骇怪,但却悄悄无声,心下佩服:“大哥总有出人预感的行动,我替他担忧,真是杞人忧天了。”
陆振英大吃一惊,被毒雾罩住,她仓猝屏息,内力急转,将毒气排挤肺腑,若非她得了轩辕仙气,已然死在毒气当中。
盘蜒悄声道:“我有幻灵真气,可缓除疼痛,你不必担忧。”将长剑递到她手上,又道:“你今后出去,直往西北走,认准一山坡杏林,不成偏离,到了那杏林,再行向西面雪肠小谷,途中不成逗留,我最多一炷香工夫,便来与你相会。”
毒夫见箭矢何如不了她,又再度命令,众妖四下围住,同时挺架长枪,朝她刺来。
她被盘蜒扛起,心中气恼,忿忿说道:“叔叔,你就会欺负本身侄女!当真不要脸之至。”
陆振英对盘蜒言听计从,乖乖点头,捏了捏盘蜒手掌,表示体贴,随即离帐而行,公然途中守备松弛,众妖涣散,巡查草率,她未几时便离开大营。
陆振英红着脸道:“我与大哥乃是兄妹之情,相互体贴,并不过分之想。只是大哥说他爱你,却甚是荒唐,定是女人扯谎蒙骗我来着。”
盘蜒闪身而入,只见冥坤度量酒坛,仰躺在地,睡得有如死猪,盘蜒取过匕首,以幻灵真气扰动声响,真如蚁行蝶飞,悄无声气,对准方位,蓦地尽力刺出,扑哧一声,正中冥坤心脏。
陆振英心下顾恤,暗想:“年诚恳则受伤极重,但怕我担忧,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我怎地如此无私暴躁?竟发觉不到他伤情苦处么?”不放心那泰慧,又在她几处要穴上补上几指。想要帮忙盘蜒,但却无从动手。
众妖持弓箭在手,嗖嗖几声,向陆振英飞来,陆振英见情势危急,不敢怠慢,心中凝定,双目眨也不眨,以那轩辕雷霆真气,使出电鹤剑法,一招“野鹤孤云”,长剑翻卷,如鹤翼,如白云,将箭矢全数挡开。
那冥坤闷哼一声,蓦地抓住盘蜒手腕,但盘蜒使蛇身工夫,顿时滑出,冥坤想要呼喊,但身处幻灵真气当中,声音微小,帐外十丈以外无人知觉。他挣扎半晌,滚倒在地,瞪大双目,一动不动。
泰慧嗤笑一声,说道:“你这女子好生胡涂,我叔叔喜好的人明显是我,全不将你放在心上。我先前问他:‘那位陆振英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他哄我说道:‘我半点也不将她放在心上,所钟爱的,唯有你这小丫头。’”也是她气恼不过,便大肆编造谎话,就算陆振英不信,也要让她不好受。
妙手比武,岂能有半晌踌躇?俄然盘蜒身法快了一倍,伎俩奇妙,夺过泰慧手中长剑,架在她脖子上,泰慧又惊又怒,心想:“公然又着了他的道。”对盘蜒的顾忌又深了几分,不敢抵挡。盘蜒点中她穴道,将她扛起,倏然远去。
陆振英见众妖脸孔可爱,神情凶暴,怕它们伤了盘蜒,不敢部下包涵,又一招“鹤鸣九皋”,顷刻刺出九剑,每一剑皆奇妙非常,附着电鹤真气,众妖一见,无不大惊。
泰慧怒道:“若冥坤大人前来,叫你们双双不得好死!”
盘蜒道:“以有默算偶然,便算仙法盖代,又能如何?只要阎王捉人,还不是死的干干脆脆?”
盘蜒杀了劲敌,轻笑一声,正要外出,俄然心中一颤,从桌上拾起一卷手札,也未几看,当即冲出大帐,奔行一会儿,俄然妖营中呼声高文,聒噪刺耳,盘蜒眉头一皱,回望一眼,只见那大帐正在燃烧,火焰熊熊,众妖喊叫着奔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