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从帐中出来,捻土拂雪,运口诀,算凶吉,得“挑灯醉酒”之兆,贰心下一喜,静悄悄的来到一处,见面前帐篷高大气度,料知是那冥坤地点。此人自高高傲,爱好杀人喝酒,一旦喝醉,手腕残暴,杀起来有如割草普通,故而众妖皆避而远之。
陆振英眸中骇怪,但却悄悄无声,心下佩服:“大哥总有出人预感的行动,我替他担忧,真是杞人忧天了。”
话音刚落,泰慧从旁闪出,手持那轩辕金剑,朝盘蜒刺来,盘蜒朝她微微一笑,作势要脱手。泰慧多次上盘蜒大当,对他害怕已极,现在一瞧,只觉此人企图深远,捉摸不透,这一剑便不敢冒然刺出。
陆振英对盘蜒言听计从,乖乖点头,捏了捏盘蜒手掌,表示体贴,随即离帐而行,公然途中守备松弛,众妖涣散,巡查草率,她未几时便离开大营。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两个保卫目睹下属同僚各个儿撂挑子走人,那里故意机看管?取来铁链,将陆振英绑上几圈,又见盘蜒暮气活样,更不放在心上,往地上一躺,少时便沉沉入眠。
泰慧嗤笑一声,说道:“你这女子好生胡涂,我叔叔喜好的人明显是我,全不将你放在心上。我先前问他:‘那位陆振英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他哄我说道:‘我半点也不将她放在心上,所钟爱的,唯有你这小丫头。’”也是她气恼不过,便大肆编造谎话,就算陆振英不信,也要让她不好受。
盘蜒昂首望天,见天气乌黑,仍毫无天明征象,暗想:“一年当中,这阴月无云之象独一一天,故而夜晚更加冗长,如此也好。”
他取回陆振英兵刃,堵截绳索,解下铁链,陆振英喜道:“二哥,总得要你救我。你骨头方才接好,眼下可疼的短长么?”她知断骨之人,即使正位,但总也疼痛难忍,需牢固多时不动。
俄然间,雪地中脚步沙沙作响,只见那驼背的熊脸妖怪毒夫率一百多妖追袭而来,泰慧大喜,呼喊道:“在这儿,在这儿!”
盘蜒闪身而入,只见冥坤度量酒坛,仰躺在地,睡得有如死猪,盘蜒取过匕首,以幻灵真气扰动声响,真如蚁行蝶飞,悄无声气,对准方位,蓦地尽力刺出,扑哧一声,正中冥坤心脏。
她被盘蜒扛起,心中气恼,忿忿说道:“叔叔,你就会欺负本身侄女!当真不要脸之至。”
盘蜒回骂道:“你不来招惹我,难不成是我主动去惹你的?你屡教不改,不尝经验,我也没有体例。”
陆振英笑道:“能和大哥死在一块儿,也算不枉此生。”
泰慧怒道:“若冥坤大人前来,叫你们双双不得好死!”
泰慧哈地一声,又要辩驳,却听盘蜒道:“那冥坤被我一剑刺入心脏,帐篷火起,他可逃出来没有?”陆振英闻言,不由喝彩雀跃,大声喝采。
盘蜒杀了劲敌,轻笑一声,正要外出,俄然心中一颤,从桌上拾起一卷手札,也未几看,当即冲出大帐,奔行一会儿,俄然妖营中呼声高文,聒噪刺耳,盘蜒眉头一皱,回望一眼,只见那大帐正在燃烧,火焰熊熊,众妖喊叫着奔向那边。
陆振英大吃一惊,被毒雾罩住,她仓猝屏息,内力急转,将毒气排挤肺腑,若非她得了轩辕仙气,已然死在毒气当中。
众妖持弓箭在手,嗖嗖几声,向陆振英飞来,陆振英见情势危急,不敢怠慢,心中凝定,双目眨也不眨,以那轩辕雷霆真气,使出电鹤剑法,一招“野鹤孤云”,长剑翻卷,如鹤翼,如白云,将箭矢全数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