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儿跟我闺女看电影去了,来不及开坑,明儿开
有胡军帮手,不大会儿那婆子的身契便拿在手里,直奔椅子圈胡同去了,胡军也没兴趣再寻甚么乐子了,干脆一块儿跟着叶驰来瞧热烈。
要说这椅子圈胡同还真不大好找,位于城区东南边儿,虽跟贡院就隔着两条街,却非常埋没。跟前头的宝珠子胡同,交叉在街巷里,不细心找真找不着,真难为郭庆林在这儿弄了个外宅,足以见得那故乡伙内心还是怕的,晓得避人耳目,可惜这世上就没能瞒得住人的事儿,真想瞒就啥都别干,只你干了,迟早都得给人晓得。
叶驰嘿嘿一笑:“有道是君子不怀旧恶,畴昔的事儿还提它做甚么,我那媳妇儿的性子,你也多少晓得点儿,我不是怕吗,哥哥也不怕你笑话,现在这都快结婚了,我这心还提在嗓子眼儿呢,只怕出个岔子,这媳妇儿就娶不到家了,你就替哥哥跑一趟,转头哥哥好生谢你。”
叶驰顺着望下去,见一乘不起眼的肩舆落在椅子圈胡同边儿上,一身青衣的郭庆林从肩舆里走了出来,打扮跟街上来往的人没甚么不同,想来是决计乔装过以避人耳目,可惜一早落尽了叶驰眼里,再如何藏也么用。
想着莫转头来了王府,叶驰哪儿首犯愁呢,一眼瞥见他,顿时有了主张,跟他如何来如何去的说了一遍。
说着紧着往归去了,担忧着翠儿,进了门直往背面去了,前后两进的院子,便有人看着,谁又敢来拦他,郭庆林一起到了背面。
不想这翠儿姿色平常了些,倒是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加上身娇体软,会来事儿,倒把郭庆林服侍的熨帖非常,这有了一回,就有二回,几次过来,干脆置了外宅把这翠儿包了下来,一得空便过来,日子长了也想为她赎身,又怕这事儿落到言官耳朵里,到时弹劾本身一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便拖到了今儿。
叶驰开门见山:“只你照着爷的话儿去做,待事成,这身子契爷一把火烧了,此后你想去哪儿人去哪儿,若不照着爷的话儿做,爷把你卖到北沿子去。”
以是,这事儿都不消本身露头,父子俩若撞到一处,就有好戏看了,翠儿跟前有个使唤婆子常外头来,是翠喜楼带出来的,郭庆林虽说包下她,却未给她赎身,婆子连同她的身契都在翠喜楼老鸨子手里攥着。
叶驰揣摩了真抓小辫子,郭庆林有的是,甭说别的,就外头宅里包下的阿谁翠喜楼的粉头翠儿,就是一条大罪,先帝爷在的时候可就明令制止不准官吏狎妓,郭庆林知法犯法,这一个把柄便不能丢官卸职,也得小惩大诫,若把这事儿闹大了,皇上脸面上欠都雅,这老王八的官就算当到头了,哪怕有他那当御史的老丈人也没戏。
胡军真看不得叶驰这么委曲窝囊的样儿,在他眼里,叶驰那就是威风八面的人物,四小我里,他虽没有锦城的鬼点子多,可他们都服他,对着谁都没见软过,偏给那么个丫头清算成如许了,像话吗。
至于如何闹大,叶驰想起了郭大宝,这厮是个好了疮疤忘了痛的,上回挨了顿鞭子,也没见如何着,没两天又撬了他便宜爹的墙角,只逢他老子不在,就一脑袋扎进椅子圈胡同的外宅里头去,一混就是大半天。
可这翠儿却有些运道,上回郭庆林去个同僚家里吃酒,叫了翠喜楼几个粉头弹唱凑趣,郭庆林一眼瞄见里头有一个,眉眼间有几分他那荆布之妻的神韵,当年虽说为着功名利禄,弃了故乡的原配老婆,内心头也实在愧得慌,虽说晓得翠儿跟他原配没干系,只瞧着那眉眼儿,便生出几分顾恤之意,早晨便叫了她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