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改成甚么?”流苏道。
“卫玠?”流苏皱了皱眉。
流苏不由鼓掌大笑,道:“好诗好诗,快去进京考个状元返来!”
“快起来快起来,师父说我等长辈受人大礼是要折寿的!”陆无涯道。
“我乃九霄剑……”陆无涯猛地顿住,“我乃九霄酒楼老板陆无涯,这位是伴计流苏。”
陆无涯咽了咽口水,倒没有否定甚么,只是反问道:“那你听没传闻过卫玠?”
流苏也望了畴昔,只见少年已被打趴在地,道:“就他被打的惨样儿,算个狗熊都勉强。”
“烤鸡腿儿?好吃……”语无伦次之间,流苏向后一倒,躺于屋顶,双眼微合,半睡半醒。
“我寻见位标致女人。”陆无涯道。
闻言,陆无涯俄然蹲住脚步,盯着他打量一番,道:“能够啊老弟,越来越会说话了。”
十二年前,陆无涯年满十八,已将《无极九重经》练至三重,实乃剑派奇才,大弟子之名当之无愧。就在功力冲破那日,他本想偷偷带着几个师弟下山喝酒,觉得庆贺,但因人数浩繁,自是被宗政承锋事前发明,惨遭惩罚。他一时不满,因而擅自下山,跑到蜀中找流苏喝酒解闷。
如此边幅,就算自比潘安,只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流苏细心地瞅了几眼,悻悻地摆了摆手,重新躺回屋顶,道:“别介,这类事儿我才不掺合了呢。我前次救了云女人以后,挨了师父好一顿罚。”
“废话,那云中燕是出了名的飞天悍贼,因偷了姑苏许家的传家之宝才被追杀。你个愣子问也不问,冲上去就把许家二公子打了个屁滚尿流,你不挨罚谁挨罚?”陆无涯道。
“起来起来。”陆无涯猛地踹了他两脚。
流苏坐起家来,不屑道:“和我比,怕是差点儿。”
我在哪儿?
本来那对少年和女人就是李客和月儿啊。
陆无涯呸了一声,道:“你他奶奶个腿儿的少给我乱安名头!我教你的是如何迷住女人,你可好,才见了女人一面就给她迷的神魂倒置了。”
“有架打了。”陆无涯道。
陆无涯将不悦之事一抛脑后,面露忧色,搭住他的肩膀,道:“逛逛走,传闻四周有一家新开的酒楼,我宴客,我们去喝个痛快!”
转眼之间,十二年悄悄已逝,陆无涯缓缓从梦境中醒来,只觉浑身剧痛还是。他挣扎半晌,终究展开双眼,却当即就被一道刺目标阳光打回暗中。
“看……看死的?”流苏咽了咽口水,“实在我比他差多了。”
“卫玠是晋朝男人,边幅极其精美,俊美至极。”陆无涯道。
陆无涯指了指酒楼前面的冷巷,道:“瞧见那几个蒙面带刀的人没,大早晨的跟在一名女人前面,贼眉鼠眼,定不是甚么好人。”
“但我越来越感觉,想要迷住女人实在过分简朴。你听没传闻过潘安。”流苏手帐伸开,撑于额前,五指插入披发,向后缓撩,只见面如傅粉,唇若涂朱,双目纳尽月光,好像镶着两颗明玉,眸亮神浓。他双眼微眯,目光剥削,嘴角左提,娇媚一笑,竟是有些分不清男女,但不管男女,皆是俊如玉树,美如梨花,当真令民气醉神迷。
“得得得,赶情儿你是瞧上人家了啊!”陆无涯道,“没记错的话,你只见了她一面吧?”
两人都是噬酒之人,无法师父给的闲钱未几,才专找新开的酒楼,只为混个开张贱售。夜色渐深,酒坛满来空去,不得细数,直到闲钱将尽,两人各抱一坛,大笑离席。出了酒楼,两人鼓起,竟比起轻功,绕着城中连奔三圈,终是陆无涯小胜半步,落回落回酒楼屋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