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圯语结,半晌后做了一个决定,“端贝勒放心,此事,鄙人自会让淑谨给您一个交代。”
“快快免礼。”华圯硬是将满面肝火的脸变得温暖非常,还作势要亲身去拉石华,“石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额娘,您诚恳奉告我,八福晋这些日子有没有给您送东西,或是您让人去看过八福晋?”
“不可!”土默土特贝勒尚不感觉如何,说不放内心另有些光荣,以为从隆科多手里更好捞人。毕竟佟家有个娘娘在后宫啊,在后宫,那就得给太后娘娘面子,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儿,是能随便定罪的?再说了,安王福晋不也姓佟?
土默土特贝勒不满的看着脸黑成锅底的华圯,“我说大阿哥,您这是甚么意义,你要不想认表妹,我还要闺女呢!”
安王福晋被这一番华圯从未说过的直白之言得神采数变,踉跄两步后扶住桌角,咬牙道:“放心罢,额娘都明白了。”
华圯:“……”
从石华那儿没取出半个有效的字,华圯有点沮丧,但见到苏景一刹时还是当即又打起精力,“端贝勒。”
两人你阿谀我,我阿谀你一句勾肩搭背出来了,华圯在路上还试图从石华嘴里密查点动静,可惜石华固然爱探听动静,要他奉告动静却不轻易。
方才已获得动静的安王福晋脸上呈现一抹慌乱, “你是说淑谨这事儿跟八福晋有干系?”
“姑丈,您还是先别开口的好!”华圯早已没有先前的奉承,他脸上显出丝煞气,把土默土特贝勒一时都给镇住了。见搅局的人不开口,华圯才肃容对苏景道:“端贝勒,淑谨虽行事狂悖,但此事她确是无辜。端贝勒您事事洞明,天然晓得鄙人说的乃是实话。既如此,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淑谨一条活路,鄙人包管,年后便将她送回蒙古,让姑丈为她许一门婚事,此生毫不会让她再踏足都城半步!”
公然苏景喝一口茶,缓缓道:“想是上面的人传错了话,我从未说过淑谨县主行刺于我。扣下她,是因她违背朝廷法规,当街拔剑杀人。”他放下茶杯,看着土默土特贝勒,“我为爱新觉罗先人,保护大清法规,当是没错罢,贝勒觉得此言可有事理?”
土默土特贝勒:“……”
见此,华圯一咬牙,道:“淑谨多次出错,只要端贝勒肯将淑谨交给鄙人带走,鄙人与姑丈会联名上书,请万岁撤除淑谨封号,以作警示。”
苏景脸上挂着温暖的浅笑,却没有接话。
“云嬷嬷!”华圯就是想破脑筋也没想到会是安王福晋的乳母,他反而游移起来,确认道:“真是云嬷嬷?”
但再出门之前, 华圯还是去见了一趟安王福晋。
土默土特贝勒自夸甚高,华圯可不像他想的那么简朴。
“这……”华圯难堪的笑了笑,打哈哈道:“我姑丈这是担忧淑谨,担忧淑谨,父女么……”
“你……”华圯一听就晓得坏了,指着土默土特贝勒气得说不出话!这时候来当好爹,之前干吗去了,还赔银子呢,你觉得人家揆叙就缺你那点银子使唤。明珠的产业,搞欠比如你全部部落还多!
“好了, 你瞎嚷嚷甚么!”安王福晋焦急道:“都不明白是如何回事儿。再说了,八福晋哪有这本领教唆淑谨去刺杀龙孙?你又不是不晓得淑谨那丫头又狠又夺目, 她如果那么轻易被算计, 上回八福晋还会掉她手上?”说到这个,安王福晋忿忿道:“可爱你玛麽就是护着她, 道跟她没干系, 坑苦了八福晋, 还让我们平白获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