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何事?”
房门被人推开,江如画闯出去跪倒在史可法面前,“这些年承蒙你的照顾,如画是该带着济邦分开了。”
江济邦拍掌喝采:“蜜斯姐言之有理!”
江如画缓缓起家,浅笑道:“多谢母舅的美意,如画也晓得你为官廉洁,舅母连身绸缎衣裳都舍不得做,五十两银子充足府里两个月的开消,外甥女就不费事了。我这些年也攒了点碎银子,租个民房还是充足的。”
江如画顿时喜出望外,肃拜称谢:“北河镇风景娟秀,端的是个好处所。既然如此,那就叨扰刘总兵了。”
“娘舅,如画只是个弱质女流,不敢等闲判定谁对谁错,只想在这里说一声您的哺育之恩外甥女没齿不忘。”
江如画说的不卑不亢,又向舅母沈夫人磕了三个头,这才决然回身而去。
刘肇基一脸忸捏的道明来意,“我客岁在高邮的北河镇买了一座民宅,有房屋三十余间,充足夫人一行居住。如果不嫌弃,本官便派人送你们畴昔暂居如何?”
刘肇基大吃一惊,拔剑在手:“顿时吹号集结,不管如何要将叛军逐出城外!”
不大会工夫,大嫂姜氏也清算好了行囊,过来和马氏一家汇合。
“表少爷故意了。”管家一脸遗憾的接过来,目送江如画一行十余人出了督师府。
江如画唯有陪笑,内心倒是愁云暗澹。
得知江如画等人被赶出了督师府,一向在扬州养伤并奉林羽之命保护的张大牛带着几个兄弟在街上找到了江如画,见礼道:“小人奉了都督之命庇护夫人。”
婢子唐小兔的伤势尚未病愈,没法骑马是以也需求坐车,车厢里实在拥堵,江如画决定下车与喜儿一同骑马。
“先帝对督师有知遇之恩,是以悔恨闯贼。他对李自成恨之入骨,不满镇疆兄弟联贼驱虏的战略也是情有可原,过几天督师消了气就会接你们回府。”
江济邦跳上马车,接过张大牛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我也算男人汉了,今后我得庇护你们。”
江济邦一溜烟般返回房间里,拿起一个酒壶朝内里撒了一泡尿,然后用瓶盖拧紧,双手捧出来交给管家:“这是我去南京的时候天子赏赐给我姐夫,我姐夫又转增给我的美酒。母舅的哺育之恩无觉得报,临走了就送给他吧!”
马蹄声隆隆,卷起漫天扬尘,踩踏的大地轰鸣,如同惊雷。
林二嫂一边清算一边嘟囔,“你两个侄儿还小,到了处所可要把大屋子让给我们娘仨住。”
传闻这些人是丈夫的部下,江如画心中稍安,正愁去哪条街上租个合适的天井,就看到总兵刘肇基带着两辆马车赶了过来。
江如画谢过刘肇基,与两个妯娌五个孩子以及林漾与江济邦分乘两车。
江如画一边帮马氏清算行囊,一边连声报歉,“真是对不住两位嫂嫂和孩子了。”
这还不晓得去那里租屋子呢,再说手里的银子也有限,能租到住处就不错了。
李成栋乃是昔日高杰部下的悍将,现在他帮手持朴刀,带领百十名乔装打扮的精兵节制了扬州西城门,并砍断吊桥绳索,策应雄师入城。
北河镇位于扬州城北五十里,坐落在风景娟秀的高邮湖中间,刘肇基又派了几名亲兵沿途护送,把江如画一行送到私宅后再返来复命。
江如画对着史可法磕了三个头,面色安静的道:“如画就此拜别,带着妯娌与小姑分开督师府,也请娘舅不要牵挂。”
就在这时,督师府的管家仓促赶了过来,对着江如画见礼道:“表蜜斯,老爷刚才叮咛了,说你拖家带口领着一帮女人孩子,出外不便,就让表公子在府里暂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