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时候,他也没感觉这些味道多不能忍耐,自从遇见了婉姐姐,闻惯了她身上的淡淡暗香,再到这等声色犬马之处,便被这些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呛得鼻子不舒畅。
沈二名为沈弘彦,是怀远侯府的二公子,虽比萧盏年纪大一些,个头也高一点,却顾忌他崇高的身份,且深谙他无常的性子,打趣话老是点到为止。
有人眼尖地瞥见小侯爷建议愣来,唇边还噙着三分笑意,不由三三两两暗里打趣:“侯爷那里是不开窍儿,清楚是故意上人了!瞧瞧,一副思春的模样!”
前面的官兵冲上前来便要擒住楼挽裳,萧盏和冯嬷嬷等人冒死禁止。
萧盏嫌恶地瞪了一眼刚筹办到他身边的女子,恶狠狠道:“爷不奇怪,滚远点儿。”
沈二听了,连连赔笑,和魏五等人热忱地将他引到后院去了。
嘉王一听这事儿连累到了永乐侯,心下不愉,显是挂念着前次爱妾兄长被他打断腿的梁子,却还是很快便到了。
两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忽就闻声正门那边传来喧闹声,楼挽裳表示小丫环去看看。
萧盏听后,特地扣问了送他出门的听芙,得知那是产自波弋的“荼芜香”,如果浸上天下,土石都有香气,贵重的很。他不由悄悄在内心,想着让人多弄一些来。
次日晌午,楼挽裳收到了定国公夫人的一番情意,见到满是些益气补血止痛的,顿时红透了一张脸,觉得是明天听芙送萧盏之时多了嘴,便抱怨她道:“你也真是,这等事也能同侯爷讲的?”
听芙真是一万个冤枉,连叫道:“蜜斯冤死奴婢了!侯爷问奴婢蜜斯熏得香叫甚么名儿,奴婢只答了这个,并未曾嚼舌啊!”
萧盏下认识便将楼挽裳挡在身后,如临大敌普通。
他不知楼挽裳究竟是染了何种疾痛,却一向挂念在内心,归去问过祖母和代云,又被敷衍了一番,都奉告他没甚么大事,稍作疗养便可病愈,祖母还让他这几日就不要去别院滋扰楼挽裳了,她自会遣人送些补品。
他漾着笑容来到两拨人中间,同萧盏酬酢了几句,而后将目光落在了被他紧紧护在身后的楼挽裳脸上,到底是见多识广的风骚王爷,眼中的冷傲仅是一闪而过,眼神并未几做逗留,而是对那几个刑狱司的人冷声道:“蠢东西,认错人了,还不给侯爷和这位女人报歉!”
楼挽裳听后,半是欣喜半是打趣,道:“可真出人料想,想不到贤明神武的永乐侯竟同我家阿尧惺惺相惜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晓得,这女子端庄文雅,定出身王谢,毫不是阿谁身为轻贱的伶人,也不知这几个蠢货是瞎了么?
孙沪领命上前,那人虽也有技艺傍身,却不敢等闲同霸道霸道的小侯爷对着干,只好嘴上告饶,“小人有眼无珠,也是凭画像寻人,才刚于城门口听人说这庄子里住的女人同画像一模一样,这才冒昧前来,并非诬告啊!”
她不卑不亢道:“冤有头债有主,是这几位官爷惊扰了臣女府上安好,便由他们赔罪报歉吧,嘉王不过是一时失策。”
那小丫环还没出主院,便被吓得跑了返来,嚷嚷道:“蜜斯!是官兵!”
萧盏听不懂他在说甚么,只沉着脸:“你又不是不知,我向来嫌弃这些,你们本身玩儿就罢了,少打我的主张。”
刑狱司的那人打量了萧盏几眼,便道:“想来这厮便是这小浪蹄子的姘头了,一并捉了,交给王爷措置!”
嘉王传闻这女子是武安伯府的大蜜斯,还不知有永乐侯义姊这一重身份,听他说完,不由目带切磋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