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客气了。”
几人你来我往,萧盏也是个聪明的,终究听出些门道,“莫非这宅子是婉姐姐的住处?姐姐怎生不回武安伯府?莫不是有人用心苛待于你?!”说到这里,他不由心下恼火,漂亮的脸上沾了肝火。他家虽无姊妹,却也晓得这般娇滴滴的女儿家断不能丢在郊野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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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老夫人不想打搅小侯爷安息,便带着孙女请辞,却被萧盏拦下,“吃完便睡不免积食,不如老夫人和婉姐姐陪我聊上几句再走吧!”
楼挽裳见状便道:“老夫人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
楼挽裳暗叹一声,“胡护院怕是要遭殃了……”
楼老夫人还没示下,定国公夫人便已执了楼挽裳的手,一面高低打量,一面缓缓开口:“你是个好孩子,既救了这混账,又年长他三岁,合该受他这声‘姐姐’。”年初她及笄,萧老夫人被请来观礼,是以晓得她的年纪。
萧盏先前被气堵着,现在顺了下来倒感觉腹中饥饿,眼巴巴地看着粥锅,丫环见了忙给他先盛了一碗。虽是清粥小菜,他却吃得几乎吞了舌头,连连赞道:“婉姐姐厨艺了得!”
本来那老妇人便是武安伯的母亲,楼府的老夫人。在楼挽裳着人回府禀明原委以后,她立即乘了马车赶到东郊,虽说路途不远,但夜里吃紧忙忙地行车,不免颠簸,不幸她这一把老骨头了。
楼挽裳哪敢生受他这一礼,略略侧身避了避,方启唇道:“侯爷不必如此,阿婉未曾指责。”
“仙子姐姐?”他喃喃自语,忽变得讷讷不敢上前,只回身去扯祖母的衣袖,急道,“祖母快看!仙子显灵了!”
楼挽裳连连摆手,“非也,只因我命该如此。”
楼挽裳微勾嘴角,杏眸染笑,“不过是弄了些粥和小菜罢了,这会子就是山珍海味恐怕也吃不下多少。”她本是见两位老夫人守了大半夜,想来也有些受不住,便前去厨房做了些吃食,一来给大师缓一缓神,二来如果萧盏醒来也好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