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余舒昨早晨寻处所烧纸,撞见过那对野鸳鸯,清清楚楚不是她“娘”做下的,这便诈唬着两个仆人,撇下余小修,带着刘婶两小我跟到了东跨院申明本相,前头有人出来禀报,在外等了小半刻,才领她们入内。
“来人!”纪孝谷大喊一声,几个仆人立马呈现在门口,“到杂院后门的小树林里去找,看有没有她说的火折,另有,再看看四周有没有足迹,给我量了大小返来。”
虽是宗子当家,但纪家最得老太君偏疼的,倒是二老爷纪孝春,这就不得不提起他的嫡女,纪家四蜜斯,年仅十四岁就考通了都城三年一回的大衍试,得以在司天监名下的太史乘苑学易。
余舒两腿一软,就跪地上了,“三老爷,我不敢说瞎话,我是前早晨做了恶梦,被鬼缠,就想去小树林烧点纸钱拜拜,不信您现在就派人上我屋里搜去,那包纸钱就在我床底下,哦、还、另有,我昨早晨把火折子落到小树林里了,不信您让人找去。”
“回、回三老爷的话,昨早晨我半夜起来,上了杂院后门前那片小树林,遇见、遇见——”余舒假装嗫嚅的模样,看了一圈屋里的女人。
后院起火,第二天一早就传到了纪孝谷耳中,把几个目睹者叫到上房问话,就有人指认是在小西阁住的翠姨娘。
不是翠姨娘屋里的。
正中午,外头大太阳,东跨院的一间上房里,立了一半儿的人影,只要一个年过三旬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沉甸甸的太师椅上。
“余舒是吧,你说你昨早晨到哪去了?”
这才有了上午余舒洗完澡,有仆人高低人后排房撵人的一幕。
纪孝谷铁了心要把给他戴绿帽子的奸夫淫妇揪出来,不断念,当场就让几个姨娘开口说话,叫余舒辨认。
“遇见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在、在啃嘴巴。”余舒说完话,就低下头。
纪孝谷撂完狠话,把脸扭向门口的余舒:
今儿这起,还要退到明天半夜,他这大院里头,有个女人,是同个男人勾勾搭搭从后门返来的,入夜灯弱,几个值夜的婆子都瞥见了人影。
“昨晚那两小我说话,你还记得他们声音吗,我现在让你认,你能指出来吗?”
纪孝谷现年三十六岁,暮年丧妻后,就没有再续弦,倒是姨娘一个个抬进门,后院的破事就比别人多那么几件。
纪孝谷实在已经信了余舒的话,人刚派出去,就又问余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