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愿倒也不难。只是要求去看看渣男现在在那边,是不是拿着她的钱躲起来清闲欢愉去了。
这真是一个庞大的引诱。
结局可想而知,渣男天然是卷着钱消逝的无影无踪,而拂柳却因年事渐长而渐渐少了恩客,即便是病了也无人照顾,半夜半夜死了也无人晓得,只怕明日一早被发明也不过是一卷草席裹了了事。
“我死了吗?”拂柳转头看向本身的肉身,神情说不出凄婉动听,到底是青楼里的人,随随便便一个神采就让人意动。
拂柳朝她福了福身子:“我虽已死了,只是另有个心愿未了,你既是神仙,天然是有些本领的,可否为我实现?若能替我实现,我必不难堪你,当即便同你上路。”
“唔。”她点头应了声。
“这就对了,来日投个好胎比甚么都首要。”她感觉如许甚好,不消脱手就能完成差事,随即回身朝外走,“快快走吧,天就要亮了。”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她深谙这个事理,也未几说,顺手取出两个铜板朝小吏手上塞去,嘴上客气着:“大哥通融下,离天亮光另有小半个时候呢,我有要务在身担搁不得,保准在规定时候内返来,务必不让你难堪。”
她随便答道:“亮了我便得归去了,还得挑今晚再来抓你。”
她不慌不忙,说:“我是带你走的人,你不消看清我的模样,看清了你也不会记得。”
其实在冥界他们有比较专业且正式的职称叫拘魂使,只是她懒得解释。究竟上,头几年刚打仗这差事时碰到人问还兴趣勃勃的解释一番,厥后时候长了,兴头淡了,一是懒得费唇舌,二是感觉没需求。
拂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亮了如何?”
“锁魂链。”她有些活力道:“你别看我好说话就欺负人,为了完成你的心愿我但是冒着误了时候的风险,你如此不知进退别怪我出招。被这链条锁住可比死还难受,你可要尝尝?”
“不,我不走。”
她见拂柳脱手,当即脱手隔开,呵叱道:“你此人怎说话不算话,说好不难堪我的。”
她思忖着是否要动用锁魂链,那亡魂却已看了过来:“你是谁?如何穿戴一身黑,我看不清你的模样。”
她走近几步瞅了瞅,才发觉她的目标此时正坐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发楞,神情淡然,不晓得是不是认识到本身已经死了。
下次碰到孟婆婆时定要躲远些,年纪到底大了,几万岁的高龄,逮到一个能谈天的便无所顾忌,几乎误了她的时候。
此时的拂柳已开端不讲理,她有些目瞪口呆,若要吵架她自知是吵不过的。时候容不得她再多华侈,当即也不废话,取出了锁魂链。
只是子时死去的人多数执念颇深,何况这行也有端方,如果死者真有甚么特别的欲望且不难实现的也多会互助。这是行功德积道行的事,他们多数不会回绝。只是时候实在紧急,她也不筹算绕弯子,“说是有本领是至心不敢当的,也谈不上神仙,只是稍有些法力。你如有甚么心愿但说无妨,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不难我必然替你实现,但若超出我才气范围且违背天规就恕我只能强行带你走了。”
拂柳娓娓道来,她不甚有耐烦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