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还是先包扎一下吧”部属说道。
年非雍的眼神从章明远身上移开,眼眸望着天,“昨日的大雪,章大人瞥见了吧”
章明远还是保持着俯身的行动,因为年非雍没有叫他起来,他低着头,答复道,“见了。”
西瓜:本宝宝回绝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老胡涂了。
身后的明蹉跎立即上前,指责道,“这是方才打了败仗返来的容王,瞎了你们的眼了,还不从速让开”
年非雍右耳上的伤痕较着,上面的结痂无时无刻不在宣示着曾经经历过了甚么。
他满身高低没有任何的配饰,就连束发的也不过是最最浅显的蓝布条,到处可见。
------题外话------
年非雍淡淡的一番话,让叩首的章明远顿时愣住,换牌匾那方才如何不说莫非真的是他想多了不成容王不是来要俸禄的
“章大人这是做甚么本王不过是来找你问一下,昨日风大,本王的牌匾掉了,可否给本王换一个新的罢了。章大人的反应如此狠恶,本王也不好勉强,不换就不换吧容王府有没有阿谁牌匾都是一样的。”
“嗯。”年非雍淡淡的应了声,抬脚便进了宗正府的大门。
“容,容王”章明远昂首,却只能瞥见明蹉跎黄瘦黄瘦的脸颊,他眼眸一瞥,就瞥见明蹉跎身上的衣服色彩竟然和容王束头发的是一样的,再细细看他的衣服,上面已经有好几处补丁了。
宗正府三个大字烫金镶边,比起容王府三个字不晓得要崇高多少。
待他看到年非雍的那一刻,好不轻易瞪大的眼神里尽是惊奇,随即陪着笑,“不知容王台端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容王恕罪。”
年非雍深褐色的眼眸一垂,抬脚朝着门口走去。
年非雍目不斜视,直直的走向大厅当中,十六年将来,容王府越来越残破,这里倒是越来越鲜敞亮丽了。
章明远点头,额头上的血跟着他狠恶的点头往下滴着,如此的触目惊心,对于久经疆场的年非雍来讲,底子就是小菜一碟。
“是”
章明远不敢昂首,他的眼神只能瞥见年非雍腰部及以下的位置,最后章明远的眼神停在年非雍的布鞋上,他脚上的布鞋现在已经完整湿了,想必是一起走来的原因。
年非雍悠悠转头,见章明远正叩首,额前已经被血感染,全湿了,因为昨日下雪,还湿漉漉的空中和流出的鲜血交叉在一起,构成了血水,渐渐的流远了。
年非雍瞥见他点头,淡淡道,“章大人点头的意义是附和本王方才的意义吗”
呵,真不晓得这些年父皇是不是老胡涂了,光亮正大的在他眼皮子地下为所欲为也毫无发觉。
满身的打扮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皇家后辈,但是却流露着天生的贵胄气味,本来有一种人,贵胄的气味是与衣服无关的。
面前这个容王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样啊,他觉得会是一个轻风凌凌,霸气实足的男人,却没有想到这般的薄弱,没错就是薄弱。
年非雍冷僻的脸上垂垂闪现淡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冷冷的让人捉摸不透。
“容,容王”保卫面面相觑,是听闻容王前日回耀京了,这面前和这个冷僻的人,那身上的粗布麻衣的灰袍男人真的就是在疆场上被称为判官的镇北将军容王吗
保卫将长戟一收,俯身道,“部属插手容王”
年非雍:本王表情镇静赏
明蹉跎斜了章明远一眼,然后跟上年非雍的脚步。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容王恕罪容王恕罪前些年微臣,微臣觉得容王不在耀都城,以是,以是,微臣知错了”章明远一边说着一边用额头死死的磕地,收回“嘭嘭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