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给她个经验?”
“二哥就别打趣我了。”
吴氏贴畴昔小声说了几句。
最早吃完下桌的是女眷这头,男人们喝着酒,吃得慢些。特别主桌那边,边聊边吃竟然吃到申时初刻。这时先吃完的客人多数已经散去,没走的也是在等喝酒的爷们。
卫成伸手拦她,说:“不消,你忙了一天,也歇会儿。”
吴氏说完出了西屋,还反手替她将门带上,姜蜜跟上去拴好门,取了套面子些的袄裙出来,换好她又重新梳了个头,这才出屋。
姜父就像姜蜜梦到的那样,他半子中了一等秀才,内心欢畅就喝多了,喝多了还惦记抱病在家的狗子,说要归去。人家明摆着说儿子病在家里,主家强留也不像话,只能送他归去。
比及兄弟三人走到院坝下,姜蜜迎上前,问:“咋出去这么久?”
“你傻啊?现在难受的该是你那两个媳妇,三郎中了秀才,恰好家已经分了,现在她们想靠也靠不上,今后有甚么需求三郎出面帮手不得看你神采?还用你主动去找她费事?”
她娘问咋回事。
未几时,吴氏娘家大嫂也来了,她大嫂传闻很会做饭,是特地赶来帮手的。再然后卫父的堂兄弟也来了一趟,给他提来几尾鲤鱼,说是特地找人下塘子逮的,在水缸里养了两天,就等今儿个送来。
眼看来吃酒的走得差未几了,家里不消留人陪客,卫父就让卫成也去,送丈人回村。又把大郎二郎喊过来,让他俩扶着,扶稳妥,渐渐走。
等菜汤都倒进米饭里混着下了肚,他们才放了筷子闲谈起来。
嘴上这么说,很多民气里头并不信赖,猜想是不是姜蜜没请她后娘,她后娘怕折面子才想出让儿子装病。这也只能在内心想想,别人家宴客,劈面说这些不是给人尴尬?
大郎二郎扶着人走在前面,卫成托后,这一送就送了个把时候。
毛蛋这会儿已经吭哧吭哧爬上长凳,坐好等喝粥了。
毛蛋听了更委曲,不幸巴巴说:“不冷,我饿。”
来帮手的嫂子都没歇,她哪能?
“不赶巧也没法……”
“没点成算能把你那几个嫂子管得服帖?”
“打趣?可不是打趣!你二嫂嫁过来这么几年也没等过我一回,你就出来这么会儿……”
这话固然含混,吴氏坐得近,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