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本想跟她伶仃闲话几句,却见她换了衣服就急慌慌的开门要走,不由得眼深了下,也跟着出了小屋。
“分肉?”
却被李空竹缠着要一起,郑氏在一旁不满的喊道:“老三家地,刀我们又不是没有,就两步路的道,你干啥非得绕了那远儿?”
“嗯!”李空竹并不明说,只点了个头,随又对赵君逸道:“当家地,我跟二婶走一趟啊!”
赵家村的里长陈百生,年过四十不足。现在家中只他跟老伴领着五岁的孙子,住在四间敞亮青砖瓦房里。儿子跟儿媳因为要挣钱,在县里租了个小宅,一个干木工活,一个在绣楼当绣娘。
可当听到林氏说是李空竹有事儿来找时,就淡了几分笑,转眼高低将她打量一遍,“哟,当真是个美人胚子。这么晚了找来,有啥事儿不成?”
“我想着去趟里长家,恰好跟二婶一起顺道!”
王氏惊得点头,看着李空竹的眼神变了几分,脸上的笑也朴拙了一分,“你还真是胆小,也幸亏了这好运气,要不然,小命都怕难保了。”光是想想那被狼撵的景象就充足让人肝颤的了,更别说另有勇气和力量把那狼给抗下山了。
“啥?”林氏张大了嘴,一副不成置信的样儿。“你要分给村里?天哩,那很多少能够?”那狼虽看着不小,可全村高低百十户的上百口人,若要分,到时她们家能很多少?那她允给自已的狼腿岂不是没了下落!
赵银生被她说得有些难堪,不天然的笑了笑,“二婶子这话说的,我跟老三是兄弟,自家人的东西教外人抗着,不是叫人瞧着生份那!”
“你瞎哔哔个啥!”赵浑厚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别人家的事儿让她一说,搞得要给人撑腰似的,也不怕到时惹了事非,弄得一身骚。
“你去里长家干啥!”大房二房几人皆有些不明的看着她问。
林氏神采当即就有些不好了,态度也冷酷了下来。
路上的林氏领着李空竹,开口问她请里长干啥。
林氏哼哼了两声,号召着自家男人进院。一出来就皱了鼻子哼道:“咋只给留这么点道,两步都到头的,门还对着墙,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给整成这出啊!”
“外人?哪个算外人,论着辈分我还是你们的长辈哩。赵老二,你说这话是啥意义,为着一点子狼肉,你连亲戚都要翻脸不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