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将士听令,今次之战,随我深切南庭,光复定襄,威拭南蛮!
皇后笑着摇点头,“皇上再猜。”
终究那唱歌女子露面,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身后,额间挂着碧绿水滴玉坠,更显清丽出尘。一条铺满茉莉织锦的抹胸底裙,外罩开衫白纱,腰间长长的流苏缀着玉铃倾泻而下,清纯朴素而又小巧适意。亭亭玉立于水袖飞扬的中间,姿势袅娜若风。
她对劲微抬臻首,心中思路委宛。不知此次大费周章献歌舞,能够求来下嫁轩辕长倾的恩许。
“好!南人果然是靡靡之音。”
轩辕景宏也不制止,戏谑的看着殿中各路人马的各色演出。
“顶天登时,此乃大丈夫所为!南人多误国,我大越才堪如此英豪!”
殿中原北越诸臣都是豪放之人,在歌声的引领下,不管武将还是文臣都升起一股豪放荡漾之情,不由自主的举起银筷或敲击案台或同轻叩杯盏。
底下众臣子纷繁赞叹,竟有些口无遮拦了。
上官麟越声音更加雄浑,像是仗剑而立马背之上,如顶天登时的战神般威慑四方。
竟纷沓退场。
“本来是襄国呀,好!”轩辕景弘大为褒赞。目光却超出夏侯七夕,看向有些看呆的上官麟越。轩辕景宏已会心皇后心机,唇角掠过一丝意味深远。
内监一声高唱,“传歌舞……”
“襄国谢皇上。不过……”夏侯七夕含笑看向夏侯云歌,拖着长音持续道,“襄国想坐在姐姐身边,不知皇上可否准予襄国小小要求?”
唱到此处竟是一跃而起,趁着醉意,以筷为剑,自吟自舞,豪放霸气战意凛冽。
“筵席已开端好久,你才参加,需罚酒三杯。”轩辕景宏笑道。
少女们和着歌声环形而立,姿势娉婷,轻巧扭转纸伞,如一朵朵绽放的红色月光花。
本日,她这一身装束倒是与以往的富丽繁华截然分歧。
夏侯云歌眼底掠过一丝厉色,手却被轩辕长倾再次攥住,似在提示她不准再胡作非为。她笑,为轩辕长倾倒了一杯茶,“王爷,请用。”
“哈哈哈……”
夏侯七夕的神采蓦地丢脸起来,羞恼惊错混于一起。暗怒上官麟越这匹夫当不懂赏识,真是粗鄙至极。
“塞鸿一夜尽南飞,谁与问倚楼人瘦……”珠玉落水般的歌声渐含愁绪,似满腹柔情无处言诉。
以振我大越雄风!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笔走龙蛇。
少女们勾手、回身、提跨、将油纸伞举于头顶,像是要穿破这一层停滞寄去类似付纵情义。而后握伞的手挽花而散,扬起片片红色的花瓣飞落。
只是她未曾发明,眼中冰冷已不再那么激烈,竟感染了点点羞怯。本就流光溢彩的眸子,亮若宝石。另轩辕长倾的冷硬的心头,俄然似有一处陷落下去。痒痒的,酥酥的,竟说不清楚,如此一个对望,到底是甚么感受。只感觉妙不成言,可转眼便已消逝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