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前脚才回院子,秋荷后脚就带了人来给宛清量身裁衣,竹云见了来人,扯了扯宛清的袖子,小声道,“那白白胖胖的就是刘妈妈。”
红袖点点头,进了屋子直接就跪了下来将明天的事禀告给了大夫人,大夫人听后眉头皱了皱,扫了跪在地上的红袖一眼,问道,“你是说端王府的人也在到处寻觅牡丹香?”
顾宛容也晓得,端宁郡主固然聘请的是宛清,但能决定让不让她去的还是大夫人,便吵着闹着跟二姨娘撒娇,“我如果能得端宁郡主的喜爱,老太太和老太爷也会高看我些,姨娘在府里的职位也能高些,将来或许还能结门好亲。”二姨娘想了想感觉也对,便去求顾老爷。
宛清这边乐开了怀,大夫人倒是事事不顺,从老太太那儿归去就发了一通火,红绡正清算屋子里的碎片,见红袖空动手返来,神采另有些丢脸,就上去小声提示道,“夫人明天受了气,你谨慎点儿。”
说完,又对刘妈妈道,“量细心了,三女人但是要穿戴去端王府的,出一丝半点的不对,细心挨板子。”这话点名了是奉告宛清这回用的绝对是好衣料。
大夫人见顾老爷给顾宛容讨情,嘲笑了一声:“我倒也想她能去,但是端王府是甚么处所,人家明说了是聘请宛清去的,我怕宛清失了礼节,才让宛玉陪着的,现在还让她跟去,没得惹人家嫌。”要依她,只让宛玉一人去才好。
每回见了,顾宛容没少明里暗里的讽刺,宛清全然不放在心上,顾宛容见本身拳头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普通,几次以后也无趣了,还是转过锋芒对着顾宛玉,见顾宛玉能够去端王府,她也想去,跟宛清提了句,宛清用这事她做不得主打发了她。
说着,从怀里掏了块手掌大的木头出来,献宝似的道,“奴婢见女人用这类香木的时候,每次都只用一点儿,就猜这必定是好东西,今儿在香木店的一堆木料里瞥见了,见香味不异,便买了下来,才花了二十个铜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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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云把脖子一昂,理直气壮的道,“当然不是了,我还买了这个。”
梳云还是仍然打着出府寻觅牡丹香的幌子,舀着三姨娘给的五两银子,每天往香木铺子钻,到处找降真香,可惜倒是没那好运气了,但是梳云也是以识了很多香木,很得宛清夸奖,偶尔还带些药材返来,就连门房的人都被梳云混熟了,之前出门还要偷塞点银子,厥后人家直接说了,等找到那卖香了,送她们点就成了,梳云很利落的应了。
宛清对劲的点点头,刘妈妈衣衿湿透的走了,秋荷又去库房挑了两套头饰另有珠花来,宛清谢过后把一盒子雪花膏塞到秋荷手里,“这是我前儿才用的,但愿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宛清忙把这块降真香和上回那剩下的放在一块,谨慎的保存起来,有了这些,今后便能够制些宝贵的香了。
上一块是被人混在了香木里便宜了她,这回才花了二十个铜板就买了来,宛清有一种明天走了狗屎运的感受。
顾府热烈了整整三天后,顾宛芸风风景光的出嫁了,制衣坊也给宛清送了整整八套衣服来,四套秋装正合适现在穿,四套冬装也都是全新的,料子也上乘,非常让顾宛容妒忌了一番。
宛清全部心机全放在了降真香上,这降真香,也叫紫藤香、鸡骨香,燃时香气不大。有些会有近似苏木的香气,久燃的话香气劲健而幽怨。
秋荷笑着收下了,“女人说的哪儿话,主子犒赏的,奴婢欢畅还来不及呢,奴婢谢三女人犒赏。”她是真欢畅,雪花膏她每日帮老太太抹过后剩下的就在手背上擦擦,这几日下来,那感受较着分歧,连老太太都赞美的东西,她那里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