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双手,仰首挺胸,一双狭长的眼睛灼灼闪着精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徐言梦。
沐浴以后,换了衣裳,徐言梦便带着碧罗告别回明春殿去了。
碧染一僵,回身扫了世人一眼,不平气道:“奴婢们昨儿也忙了一整晚,并未偷懒,为何徐姑姑和银屏能够归去歇息了,奴婢们倒是不可?摆布不过,奴婢们不如徐姑姑和银屏更得王妃欢心罢了!”
碧罗忙上前扶着徐言梦为她换衣,桑园便陪笑道:“浴殿中已经备好热水,王妃要不要先去沐浴?”
徐言梦俏脸一沉,瞥了高绍远一眼,道:“我们走吧!别担搁了至公子给太妃存候!”
仓促用过早餐,徐言梦叮咛碧罗守好殿中,带着碧绮、杨叶去福安殿给太妃存候。
燕王低笑,笑声非常愉悦,又带着丝丝慵懒,像吃饱喝足的猫。
元侧妃眸中精光一闪,冷厉的盯了徐言梦一眼又敏捷垂下眼眸。
元侧妃等见了,冒充难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冲至公子抱愧笑笑,便也跟上。
徐言梦神采淡淡,对元侧妃派来的名嬷嬷等人略道了两句辛苦赏了银子,便打发她们归去。
半响,徐言梦才淡淡道:“罢了,停下吧!”
徐言梦却又冷冷道:“碧染女人端的又聪明聪明又心机活络、能言善辩,我这儿庙小,容不下如许的大才!石春、小缇子,马上将碧染女人送到元侧妃那儿去,把方才的事情和我的话一字不落奉告元侧妃,这个主子,让她安设别处去吧!”
她不提反而恰好,徐言梦也不想提的,松了口气。
王府中的独苗儿公子,身份可比她们高贵多了。
说毕一拂袖,独自走了。
便有两个平日里同碧染干系较好的小丫头上前,战战兢兢把她扶了下去,余者世人该做甚么做甚么,一扫怠倦倦怠之色,反而比常日更显出几分精力来!
因而世人一齐笑着说好。
石春、小缇子面面相觑,谨慎翼翼应着“是”上前。
道道目光瞟向碧染,碧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堪不已也不敢再说话。
“不要!”他二人还没靠近碧染,碧染尖叫一声猛的跪倒在地,冲着徐言梦砰砰砰的连连磕开端来,一边磕一边哭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宽恕!求王妃您宽恕奴婢这一遭吧!您要打要骂要罚都是奴婢应得的,奴婢再不敢有半个字不满,只求求您千万不要赶奴婢走啊!求求王妃开恩!求求王妃开恩啊!”
秦夫人媚眼一撩,也笑吟吟的接口道:“要我说啊,王妃就是脾气太好了,这才纵的那起子没脸没皮的主子蹬鼻子上脸!挨了这一遭,想来此后也就诚恳了!”
碧染呆了呆,哭道:“谢王妃!”哀哀哭倒在地。
世人一声不吭,却很有几个一脸的同仇敌忾。
忙取过中衣穿上,披了袍子下榻。
身上还是痛,那种碾压过的疼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余味缠绵。
“你、你、你要干甚么!”
假定就这么被王妃赶出明春殿,元侧妃必然大怒,那么,等候着她的将会是甚么?她底子不敢想!
“猖獗!”徐言梦嘲笑道:“你另有理了?昨儿早晨因为甚么忙了一整夜,需求本妃再次提示你吗?因着这个,倒在本妃面前摆起功绩来了!你另有脸拉扯上徐姑姑和银屏?她们两个平白受你们连累也跟着熬了一整夜可有半句牢骚?”
碧染是真的又惊又惧又绝望,叩首极下本钱,每一下都实实在在的敲击在冰冷坚固的地砖上,那沉闷的撞击声令围观世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她却仿佛浑然不觉的痛,一下反而比一下更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