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嫂嫂这是等您老恩准呢!”谢妉儿慧黠的一笑说。
封氏一笑说:“你肯帮我,天然是好。只是老祖宗和老太爷屋里高低的事儿都是你在打理,这类小事还劳你烦心,嫂嫂也于心不忍。”
小姑太太谢妉儿幽幽一笑说:“大嫂也该警省几分,从昨夜到今儿的事儿接二连三的,固然到头来都是一场虚惊,怎不见是大嫂常日待下人过分刻薄,未免就有那心术不正的人乘机反叛肇事,坏了府里女人们的清誉,毁了谢府百年明净家风。更害得老祖宗寝食难安。想是府里这些主子见大嫂常日里心性仁慈好说话,益发的蹬鼻子上脸,感觉大嫂是可欺的了。”
如此重的话,这敌意的眼神,如当头一棒,晚晴立时懵住,只剩眼泪断线普通长流,凄然说:“老祖宗息怒,原是晴儿这病,脑筋懵懂,本身都不知做了些甚么的。”
府里大家皆知,府里各房的事件都是封氏这大夫人打理,只要老太爷和老夫人房里的起居和财物一应由姑太太谢妉儿打理。恰好封氏暖和,谢妉儿到处伸手指手画脚,现在更是乘机干预大房的家务。
谢妉儿也不理睬,眸光持续落在晚晴身上冷冷道:“晴儿有病,偶然之过,天然不能难堪她。还是让她好好去养身子。”
谢妉儿更是挖苦的笑了:“就凭她眼下的丑事,且不说这难以告人的暗疾,大姐姐焉能容她进赵王府?痴人说梦吧!”
流熏忙上前为封氏得救:“母亲常日百事缠身的,再说晴mm原是在病中。”
婆子们扶了老夫人退下,谢妉儿才扫一眼堂上世人,眉头一挑说:“若论本日贿赂宫里公公的事儿,可大可小,惩办了金桂也给府里那些不循分的丫头们一个警省。至于晴儿……”她眸光扫一眼晚晴,晚晴被她的眸光扎得周身一触,严峻都缓缓点头,似推测事情不妙,哀哀地转向封氏祈求大夫:“太太!”
大夫人封氏本性温厚,她常日里总被这位寡居在谢府的小姑欺负,固然常日她做事谨慎入微的,总不免被小姑抓个把柄小题大做。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些丑事,不免会令人指责她身为一家妇女治家不严。她愠怒地望一眼喜暖香母女,喜暖香眸光遁藏,晚晴惊吓得小脸惨白如纸。
晚晴蓦地昂首,恰见老祖宗愠怒的目光正扫向她。
封氏眼眸里透出一抹爱莫能助的无法,就听谢妉儿叮咛公孙嬷嬷:“公孙嬷嬷,将那金桂打四十杖,再打发了配人!前个月马厩的马夫求老太太给他傻儿子娶个媳妇,不如就他了。”
婆子们几次催促:“女人还不快快退下,莫再惹老夫人不痛快了。”
晚晴一听慌得几次点头,满脸僵冷,她跪扑去谢妉儿脚下哭求:“姑太太,姑太太饶了晴儿吧。晴儿不要削发当姑子呀,晴儿不要。”
老夫人这才长叹一口气,骂一句:“家宅不安呀!”
老夫人狠狠瞪她一眼骂:“还不退下!莫当我老眼昏花就不知你们做得那些黑心肠的事儿!”
又转向封氏哭道:“太太,太太救救晴儿呀,晴儿还小……”前面的话音涕不成声。
喜姨娘灰溜溜的不敢再开口。她本来是服侍老夫人捏脚的三等丫头,因她常日里服侍得老夫人舒坦,又在一次大火中奋不顾身救了老夫人一命,老夫品德外宠遇她,就让赏她开脸做了大老爷的小妾。若非府里由老夫人念了旧情照拂几分,她母女在府里不知如何安身呢。现在老夫人恼了她,她也不由心惊胆战低头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