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一笑说:“你肯帮我,天然是好。只是老祖宗和老太爷屋里高低的事儿都是你在打理,这类小事还劳你烦心,嫂嫂也于心不忍。”
“姑太太,姑太太不要呀!”金嬷嬷噗通跪地哀告,“金桂她年幼不懂事,她才十四岁,好歹给她条活路吧。”
流熏忙上前为封氏得救:“母亲常日百事缠身的,再说晴mm原是在病中。”
谢妉儿也不理睬,眸光持续落在晚晴身上冷冷道:“晴儿有病,偶然之过,天然不能难堪她。还是让她好好去养身子。”
眼睁睁的见金桂被拖了下去,喜姨娘如释重负般赔笑凑去老夫人说:“老祖宗贤明睿断。这金桂……”
大夫人封氏本性温厚,她常日里总被这位寡居在谢府的小姑欺负,固然常日她做事谨慎入微的,总不免被小姑抓个把柄小题大做。府里接二连三的出些丑事,不免会令人指责她身为一家妇女治家不严。她愠怒地望一眼喜暖香母女,喜暖香眸光遁藏,晚晴惊吓得小脸惨白如纸。
小姑太太谢妉儿幽幽一笑说:“大嫂也该警省几分,从昨夜到今儿的事儿接二连三的,固然到头来都是一场虚惊,怎不见是大嫂常日待下人过分刻薄,未免就有那心术不正的人乘机反叛肇事,坏了府里女人们的清誉,毁了谢府百年明净家风。更害得老祖宗寝食难安。想是府里这些主子见大嫂常日里心性仁慈好说话,益发的蹬鼻子上脸,感觉大嫂是可欺的了。”
老夫人这才长叹一口气,骂一句:“家宅不安呀!”
晚晴一听慌得几次点头,满脸僵冷,她跪扑去谢妉儿脚下哭求:“姑太太,姑太太饶了晴儿吧。晴儿不要削发当姑子呀,晴儿不要。”
晚晴蓦地昂首,恰见老祖宗愠怒的目光正扫向她。
谢妉儿一听感喟说:“我想也是大嫂嫂百事缠身的忙,未免百密一疏。既然这事儿不止是大房的事儿,我就勉为其难替母亲和大嫂去措置了,大嫂看可使得?”她看望的目光望向封氏。
如此重的话,这敌意的眼神,如当头一棒,晚晴立时懵住,只剩眼泪断线普通长流,凄然说:“老祖宗息怒,原是晴儿这病,脑筋懵懂,本身都不知做了些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