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抬起泪水纵横的小脸,不敢看方春旎,只哭着:“……可谁想奴婢昨儿去藏药瓶,听到内里有人声,一时镇静塞乱了包裹,竟然害了烟霞姐姐。呜呜,王妃恕罪,饶了烟霞姐姐,让青岚去顶命吧。”
“熏儿,你晓得甚么?你昨夜不在,你来那日没有投毒,不即是这两日无人活着子妃的药中做手脚?年府固然式微,好歹是大户人家,老是要个说法的!”赵王妃神采庄严,对李嬷嬷叮咛:“速速差人守住殿门,不得答应不准靠近,此事府里要闭口,再不能对外流露半分!”旋即暗叹,“家门不幸呀!”
青岚呜呜地哭了昂首说:“是青岚害了蜜斯,蜜斯待青岚的好,青岚都记着的。此生无觉得报,来世结草衔环!”
“青岚,你胡说些甚么?”方春旎震惊。
“姑母,清楚不是如此的,”流熏急得辩白,但大姑母怒不成遏的眼神狠狠瞪了她一眼,叮咛一声,“熏儿,扶姑母下去。”
未几时,青岚被带出去,战战兢兢的周身颤抖,噗通跪地叩首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青岚,青岚一时胡涂呀。”
流熏也惊了,杀人抵命,这可不是胡乱承认的罪名。
“旎儿,她毕竟同你分歧。你身份矜贵,身为谢阁老府嫡长孙女,多少天孙贵族求之不得,都盼望同谢府联婚。而旎儿分歧,她父族已无族亲,便是远亲都没有繁华的,她自幼寄人篱下,经历的多,未免心机活络也深沉了些,非是你能比及。现在看本日的事儿,如何令人生疑。我就想,好端端的,谁敢去侵犯世子妃。莫说年家式微,就是太子没有被复立,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壮。这动手脚害年氏的人,必然是出于泄私愤。果不其然,我就不信一个丫环这么大的胆量。许是那青岚是替她顶罪呢。”
“青岚那丫头在那里?”赵王妃问,有几分震惊。世人各自生疑的忽视。
流熏一脸惊奇地望着大姑母,清楚大姑母话里有话。
“姑母!”流熏惊呼一声,眼疾手快搀扶住大姑母赵王妃,赵王妃摆摆手,怠倦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