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景瓍已换了明黄色的四爪蟒袍,腰束玉带,风采照人翩但是至,那是储君高贵的服饰。
“女子又如何了?”兰馨一扬小巧的下巴更是不忿。
一个胖胖的皇子笑了指着流熏怀里的谢舞雩说:“看她吓得那熊样。不过是一挂爆仗,脸都哭花了。”
“哈,哈哈哈!”几名顽童皇子捧腹大笑,竟然笑得难以直身。
兰馨公主固然娇纵,但现在似也很有些不平。满怀歉意地望一眼地上抽泣的谢舞雩说:“我十二哥就是如此的恶劣,待会子我去告与母妃,好好的骂他给你出气。”
“父皇去了南书房呀?”兰馨公主当真的一声问打断了流熏的思路。
她故作胡涂地问谢舞雩:“才早上四叔离府入宫去南书房当差前说,今儿早晨皇上要去南书房查皇子们的窗课,还要考皇子们的字。”
他歪个头,讽刺的模样,流熏心跳才微定,目睹他恶棍的模样心头有气。
说罢回身鼠窜般奔逃而去,将景璨孤零零的扔在原地。景璨顿时面色惨白,不知子虚,扔了手中的香也掉头追了去,边追便转头忿忿地瞪了流熏一眼。
太子手中捧了一枚玉印,缓缓向前。他眸光平淡,无喜无忧,淡若一泓清泉,端倪和下颌微微的胡茬更透出几分超乎春秋的沧桑和散逸。
流熏鬼火顿起,一把拉了谢舞雩起家,掸掸衣衿傲然地望向景璨,堆出几分笑问:“多谢殿下汲引。只是臣女闻听宫中皇子都颇是勤励,日日五更起,夜晚归,日夜不舍的读书。莫非今儿个南书房开假了?”
众美人都翘首瞻仰天空,这乱世美景只要宫中才气见到,平常官宦人家都难有如此的场面。
“去告去告!怯懦如鼠!”景璨讽刺她,却趁人不备,偷偷的手中拈一枚爆仗,只在一旁的小寺人手中香头头上一擦,悄悄抖手一丢,扔去了搂在流熏怀里的谢舞雩脚下。
景璨边说边笑,肆无顾忌的模样,气得兰馨推搡她说:“十二哥哥平白的来吓人,看我不奉告母妃去!”
“看不出你还很有些胆量!”兰馨公主幽幽地问,孩子心性,言语间很有些拈酸妒忌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