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熏又羞又愤,甩开他的手摆脱开,恨得咬碎钢牙,这恶棍,竟然讨她便宜。就要发作,顺手抓起帐帘上的金钩就要横去他的脖颈给他都雅,景璨却一把抱住靠枕抵挡在面前对内里喊:“来人呀!服侍本王,出恭!”
景璨却率性的一把抱住那瓶子在怀里嘟哝着:“我嚷了一早晨,口干舌燥,喉头都要裂开了,先舒坦了再说。还管那些劳什子!”
同心已回声出去,流熏只得作罢,袖子揩一把被他强吻的唇,另有湿漉漉的陈迹。
流熏一听,这厮倒也乖觉,不敢胡乱的叫她“媳妇”了,不觉内心狡计得逞般的一阵畅快。
流熏情知他面前又羞又急,便忍住笑意扶了屏风问:“既然如此,殿下如何不早说?”
流熏沉了沉声,立在清冷的夜色沐浴的廊下,对两大保护大声叮咛:“你们下去吧,彻夜再看看殿下的伤势,如果再不见好。明日一早,日头出来后,就借了日光充盈,抬了殿下在院里揉伤医治,”
同心趁机从一旁煖坑上的紫檀雕花炕几上那文竹小柜格里拿出一个青花桃蝠纹快意耳扁瓶和一只山川镂雕卐字碗。景璨也不划一心将那瓶子里的汁水倒出来,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瓶子,对了扁瓶口咕嘟咕嘟的大喝了几口,揩一把唇边,连连称着“利落,利落!若再凉些就好了。”
同心急得忙拉住他的手腕抢那瓶子低声禁止:“哎呀,主子的爷,这梅子露固然解渴,可爷身上有伤,这是收敛物,不能食用的。主子偷偷的藏了给爷解口馋已是冒了掉脑袋的罪恶,若被人发觉了,或是爷有个闪失,主子有几个头被皇上砍呀!”
流熏死力地咽了口肝火,眸光喷火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再不诚恳,让你回不去皇宫!”
流熏含了几分防备避开些,景璨又以手拢口,凑去流熏耳边,欲说不说含了几分游移,眼睛高低偷瞟着她,暴露一抹邪笑。
他又喝了两口,听到门外有响动,才仓促将个瓶子塞给了同心藏起,就徐太医弯个身子打帘子进屋来请脉。
一旁的小寺人同心急得挠挠头问,“爷,这可如何是好?该不会她真敢……”
流熏虽狐疑他有诈,但见他辛苦挣扎欲起家当真的模样,就不慌不忙的含笑盈盈望着他,模样灵巧敬爱,又叮咛两名保护退去门外候命,屋内就剩她二人。
“殿下说是有灵药,可谢府这灵药也是肃除殿下病痛的珍品,保管药到病除的。难不成,另有比这药更灵的?”
但可爱的另有更甚的话,流熏又盈盈地说,“最好寻十位纯阳的男人,纯阴的女子来一旁旁观,也好调和阴阳,成心殿下的伤情早愈。”
“说了也没用,咳咳,须得本王的母妃在此才可,既然你不肯去替我请母妃来……”景璨一脸委曲的模样嘟哝说,“是秘方,旁人躲避不准听,我只说给郡主mm你一人听,不得别传了去!”
这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咬紧薄唇,若她真敢纵马前来,他是没有退路的。父皇既然一怒之下罚他来谢阁老府学端方,就不筹算包庇他。便是他去宫里告状,又能如何?也是他玩皮挑衅惹事在先,搞不好父皇龙颜起火,再打他一顿屁股,想起那场难忍的无妄之灾,如同恶梦,臀上还余了火辣辣的痛。他不由伸手去揉,俄然惨叫一声,牵动那伤口的剧痛。
两名保护如两尊泥塑金刚瞪大眼耸峙一旁纹丝不动,景璨委曲地敲起唇角,巴巴地乞怜般望着流熏,仿佛逞强。
冷不防,他伸开臂一把将流熏拥在怀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在流熏樱唇上深深吻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