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皆是划一,谁先来,谁先得好了。”
钱串串笑道:“也是。”
“出去之前,穿得衣衫褴褛,但看模样便晓得是个好苗子。”
好吧,凤菀睦同窗在一一片灰尘中,从屏风里走了出来,真的是千娇百媚,绝代风华。
便说道:“这个叫‘打茶围’,高朋们点了灯,便领到这里聊坐。”
钱串串叹了口气:“天降个好命呢。三年前冬上,不知从那里蹦出个修士,也不知为了何事,来福喜院走了一遭。听那凤菀睦弹了一曲古筝,立时瞧上眼了,非方法归去收作门徒。”
钱串串却想那祸悲楼应是对着福喜院,暗道这女人莫不是来砸场子的。
魏不二见他要从院中走出去,不由地松了口气,又忍不住些许绝望。
钱串串笑道:“你现下若能见着她,这屏风就不会落了浑身灰啦。”
钱串串一瞅,眼神里多数是恋慕神采。
魏不二自个儿也是过惯了贫寒日子,村里邻舍也多是贫苦得志,逢了饥荒年月,更有揭不开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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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圆明感慨道:“我如果能亲目睹见多好。”
一回身,腰身款款,芊步窕窕,带头往内里走。
时圆明道:“做门徒可惜了,怕不是要做娘子罢?”
南秋赐倒是肝火中烧:“这是甚么脏处所,哪一个狠心的爹娘,干出这等糟苦衷?”
时圆明便问:“传闻南地有种盆栽榕树,唤名摇钱树的,又有叫钱串串的,想来是姐姐名字的由来罢。”
“待一进院,给老鸨一打扮,立时美得不食人间炊火。”
魏不二跟着他溜返来,心中迷惑:“你要走便走个利索,拐个弯又返来算如何回事?像我,说了今后再不去寻婉儿,那这辈子再也不会去胶葛她。”
时圆明跟着她,边走边道:“只是这青楼里恼人的端方不大好,凭甚么男人能够挑遴选选,女子便不能有个主张?”
南秋赐早已经气炸了,心中暗道:“这时女人明摆着和花姐儿穿了一条裤子,特地来消遣我了。男人汉大丈夫,可杀不成辱。便是我内心再中意你,也不能任由你作弄。”
“只可惜脾气臭了些,性子傲了些,给我们家鱼头打磨打磨,保准能教出我们湘西一等一的花魁来。”
“这女子又极其聪明聪明,经老鸨稍作调教,未过年许,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舞姿亦是惊为天人,辞吐兼有大师之态。”
又找了一处僻静,“噌”地跳进院子里,跃到楼顶,躲起来往里瞧。
钱串串一手扶着衣袖,一手比着拇指道:“妾身见过面貌不羁、去处萧洒的男人,却没个像娘子普通爽到骨子里。”
时圆明笑道:“如此甚好,不然碰到甚么糟心货都要服侍,可不得烦死了。”
时圆明点头道:“光吃长相有甚么出息,我们祸悲楼的书香,非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好呢,不晓得南兄有几样拿得脱手。”
“娘子方才说,女子不能有个主张,倒也不然。哪位客人若看着不扎眼,‘福喜’们在这里便可将他打发还去啦。”
“倒是这位南小哥,看着是一表人才,做派却实在不如何大气。”
便问道:“我见楼里多的是屏风美人,画的都是福喜院里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