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轻风悄悄拂过,异化着些许略带苦涩的暗香。这类味道并不陌生,腐败、炎夏都常见这类味道……
席兰薇在近两刻以后到了宣室殿门口,行上长阶,见杜充华等在门口却未进殿。颌首一福,望了一望值守的寺人,那小黄门禀道:“陛下叮咛了,二位皆到了,便出来吧。”
禁足。真是风水轮番转,前阵子天子因为擅动私刑的事禁了杜氏的足,现在情势一转,转眼就成她被杜氏禁足了。
委实是个沉不住气的,席兰薇淡扫她一眼,朱唇轻启:“如何?”
本身也没再多加遁藏,若常往祺玉宫去。云宜阁是她的住处,老是要归去的,再者,不管是要出多大的事,如果不让杜充华闹出来,如何晓得背后情由呢?
心知轻重,这一趟是养伤几日的秋白清和与她同来的。但见天子搁下奏章、羊毫,扫了几人一眼,目光在秋白与清和身上滞了一瞬,接下了话便是问席兰薇的:“她们两个的伤好了?”
不觉暗笑,杜充华真是好大的阵仗,本身还不知如何获咎她了呢。
“还不承认?”杜充华怒极,扬音一笑,继而森意更甚,“本宫本日亲眼所见,若不是景妃娘娘提点……还要被你蒙在鼓里!”
“站住。”杜充华再度喝道。常日里动听的声音变得刺耳了些,又毫不顾仪态地一扯席兰薇的衣袖:“倚仗着家世不知天高地厚!这孩子如有个闪失……搭上你们席家也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