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心来，霍祁烦恼了短短一瞬，干脆挑了然，一字一顿隧道：“那事不算，朕当时没真筹算罚你――若不然，过后也不必禁杜氏的足了。”
上一次因为猜他的心机被杖责了五十，此番见他点头，本就强压心惊做着解释的席兰薇心下一颤，换了一张新纸写得有点镇静：“此番是陛下要问、臣妾不敢欺君……”
玄月十六日……
是以这一点临时不与她多作辩论，但头一句……
这话确是问得席兰薇内心发沉了，她实在担忧过这个，最后却还是还是上了杏仁茶、还是答得诚恳。既然已到了这个份上，那更深的考虑也无妨全让他晓得：“若所奉茶水陛下不喜，臣妾恐被惩罚；若陛下问及杏仁茶启事，臣妾含混其辞推与寺人，便于御前宫人树敌。两害相权取其轻，不如统统照实。”
下一句话不知该如何说了，因而笔就此顿住，霍祁看完了睇向她：“以是呢？”
半晌工夫，就见席兰薇从侧间出来了，秋白清和随在身后，她亲身端着茶盏。
忽而感觉和此人面劈面坐着就是一场博弈，相互猜对方要走哪一步――算上那六张纸条，她猜赢了两次，他么……
显是有人授意不让她晓得。席兰薇黛眉微一挑，晓得强拦了大略也问不出实话，便未几做禁止。
专为备水所用的侧间处所不小，此中有多少种茶、水，亦备有杏仁露、绿豆糕之类的常见饮品及茶点，为的是朝臣或宗亲来拜见时，都可呈上对方所喜的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