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一声声唤,梦寐以求,仿佛已然来世再相逢……

“嗯。”

“嗯。”

“嗯,洁净。”额头,眉骨,挺直的鼻梁……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棱角,连同他的苦,风雨,都保存在她轻柔的指尖……“牢中还许你们洗脸么?”看那唇边抿出一丝对劲的笑,她蹙了小眉,“是喝的水?”

齐天睿低头,握了她的肩,“丫头,听话。”

清凌凌的小声儿在怀中起,杜仲子向来都是山林水涧,小小玩趣,现在却似一缕薄纱,那么轻,那么软,缠在贰心上,相思,缠绵,小女儿的心机羞得无处诉,痴痴念郎,听得贰心软如水,低头,“丫头……我齐天睿此生无憾,就是舍不得我的妻……”

齐天睿闻言蹙了蹙眉,“王爷,这画是圣上御赐,王爷这么拦下,太后如果见怪下来,恐扳连王爷。”

莞初闻言,悄悄点点头,日头下,浅浅的水眸泪光点点……大手覆上,握紧了她……

枕在她怀中,软软娇人儿,暖暖苦涩,包裹着他,小手的力道忽而松,忽而紧,将那难耐的痛都揉开去。他享用着,不觉轻声呻//吟;想着那怀中旖//旎,心软如水,顾不得头痛,反手去抚摩她,她的发髻,小脸,脖颈,领口胜雪的肌肤,另有胸前……娇俏嘟嘟,大手顺了那曼妙的曲线滑到腰间悄悄一捏,她痒了,就躲,抬手拍了他一巴掌。

他笑了,抱着她悄悄摇摆,“那可如何办?现在你相公我莫说另娶你一次,就是想补个交杯酒也不能够了。”

搀扶着他躺在垫褥上,抱着他的头悄悄揉捏。

一起来,心碎神散,两臂吃力地撑着,不敢靠在软垫上,怕本身就此站不起来,走不到他跟前儿。可现在脚下湿滑的路俄然坚固,一步紧赶着一步,绣花鞋踩着怦怦的心跳,那么有力,越来越近,就要见到他的心渴俄然大过了存亡之劫……

她悄悄落下脚,挽了他,“相公,来,我扶你躺下,给你揉一揉。”

他笑了,翻身,将她紧紧裹在怀中……

“好。”

她也不讳饰,委曲道,“还不是你扔那链子,烫着我了。”

“明儿你就要解往杭州赴刑,彻夜本王特许夫人与你话别。”

……

景同候了一刻,见她始终不动,便折返返来,握了她的腕子牵着她一步一步走下来。

“丫头,我服从夕兄说,你写了好多谱子给我,哼来听听。”

很久,他歪了头哑声在她耳边道,“还撑得住么?”

“怕甚么,反正……”话未尽,她悄悄咬了唇。

他眉头微微一蹙,“我没有夫人。”

齐天睿忙见礼,“草民不敢!”

“回家。”

寻着人声,他看过来,双目映着火把熊熊的亮光却涓滴不觉。听闻他一时心急失了明,在一个接一个的凶信中她竟是忽视,现在看着那毫无知觉的双眸,莞初只觉脚下虚软,心如刀搅,死死握住景同的手臂……

她倾尽满身的力量勒着他,泪澎湃而出,“不要脱手……你不要脱手……你推开我……我如何活……”

软软的人儿再不肯支撑他,像平常一样挂在了他身上,他撑着残腿抱起她软软的腰肢,想狠狠用力,却不敢,恐怕一下就握碎了这轻飘飘的人儿,低头,摩挲在她耳边,“说,再说一遍。”

泪滑落,落得他满怀,幸亏,他看不到……

景同随后下去,止步在一个牢门前。莞初站在台阶上,腿像灌了沉铅,转动不得,胸口紧绷的气味吸起来竟是不敢呼出,蓄在唇边,颤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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