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们将军府里的女人大大咧咧的,戴的金饰少有那么精贵的,太太出阁前,老太太也没带她看过甚么好货品,真论起来,太太的目光还没我好呢,我这四年间,二姐姐都教了我很多。”
闵老太太的脸却比锅底还黑了,顾云锦不管说甚么事情,都不忘损她一番,翻来覆去讲她畴前苛待徐氏。
以是,顾云锦只向闵老太太发难了。
她沉沉瞪着顾云锦,若小丫头电影是耻笑她,那也就罢了,恰好顾云锦眼中的笑意灿然,一副至心愉悦的模样,反倒是更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不是调侃低看,而是正儿八经感觉此事好笑,当作了一出笑话。
顾云锦天然不肯来日再议,收了笑容,道:“北三胡同里,前几天搬来了一名大娘,婆家传闻是南边做买卖了,我看她那打扮,家底是不差的。
等明天一早,她绝对不来仙鹤堂,也不让徐令婕来,闵老太太和顾云锦要吵翻天,随她们去。
身子微微晃了晃,杨氏恨不得掰开闵老太太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甚么,这已经不是手头紧不紧的题目了,而是填房擅自让人典当原配的陪嫁,京里的那些流言眼瞅着要坐实了。
扑哧,顾云锦没绷著脸,笑出了声。
有前头被参的那一桩,现在是雪上加霜?
没想到,这一次从徐令婕口里说了出来,顾云锦不消细细辩白了,只看杨氏那牙疼的模样,就晓得此事非虚。
那簪子是点翠的,她金银见过很多,好点翠少见,怕看走了眼,想让太太帮着参谋参谋。”
不,那是在伤口上再一次刺了刀子,狠狠的,血流一地。
闵老太太的神采乌青,之前的茶盏早已经被她砸了,这下想再砸东西,手边都没有趁手的。
石瑛监守自盗不假,但顾云锦清楚闵老太太的脾气,老太太死要面子活享福,她若直直冲着石瑛去,老太太必定死死护着,成果会和畴前一模一样,纯粹的搅稀泥了。
闵老太太被顾云锦说懵了,迷惑地看向石瑛。
顾云锦轻笑了声:“您不奇怪,您拿出去当呢!还是拿去了德隆,您不晓得德隆是甚么来源吗?您不在乎我们太太,您总该为大娘舅考虑。”
徐令婕撅着嘴,别扭了会儿,才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
不是长得都雅吗?不是江南苏家出美人吗?砸个稀巴烂才好!
轻咳一声,杨氏摸索着道:“云锦,事情总能说明白的,你莫要急,把来龙去脉讲清楚,如果这会儿还理不顺,那就等等,明儿一早再来讲。”
石瑛大骇,猛得昂首,孔殷道:“表女人莫要胡说,簪子不见了,您内心焦急,也不能血口喷人的。东西都在库房里,奴婢如何会去当铺呢?没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