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爱卿说得也有事理,术业有专攻,”圣上道,“几位爱卿说呢?”
大臣们出银子了,当皇子的也不能掉队,大皇子孙祈拱手道:“儿臣技艺欠佳,不能去边关助阵,也交银子入库。我朝的兵士们在奋勇拼搏,百姓们颠沛流浪、痛失故乡,儿臣身为皇子,不能尽一份心,内心过不去。”
众大臣鱼贯退出御书房。
因着朝政需求,六部衙门也没有封印。
固然都是御前重臣,但伴君如伴虎,谁也不敢说自个儿摸透了圣上的心机,可现在被问到的是镇北将军府的事儿……
圣上的手指敲着桌面,看着李侍郎道:“朕记得,前回爱卿就站在这儿跟肃宁伯说,能把北境平复了,你拿产业放逐需,是有这么一句话吧?”
他忙道:“是,臣是说过……”
圣上对劲了,偏过甚与孙睿道:“等银子都收起来,你安排安排,早些给裕门关送去。”
这也就是本年多补给了军需,才让守军多撑一阵,若不然,北地的百姓伤亡恐怕更加短长。
这是当着圣上的面偷换了论题!
有一个脑筋复苏的,余下的当即也反应过来了,哪怕心疼银子,也纷繁拥戴,要尽“微薄之力”。
关侍郎悄悄舒了一口气。
关大人冲刚才说话的户部左侍郎李大人咧嘴笑了笑:“圣上说得对,术业有专攻,李大人没有打过仗,不晓得这一点也是在所不免的。
“莫非我们说的不是北境要军需、粮草的事儿?”关大人佯装讶异。
他赶快挤出笑容来:“臣对裕门关以及其他北境守军有信心,对由肃宁伯带领的救济兵士有信心,臣晓得,只差一脚,我军铁骑就能把那些狄人打得落花流水!
顾家女方才嫁入宁国公府,以圣上对小公爷的爱好,哪怕顾家守城时出了岔子,莫非还要究查到底吗?
可这一脚,就卡在了银钱上,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何况,同朝为官,兵部与将门打交道极多,不管是尚书还是摆布侍郎,对顾家的评价都不差,对蒋家一样如此。
关大人与李大人纷繁低下了头。
李侍郎碰了一鼻子灰,偏圣上与几位皇子都不说话,他不甘心被牵着鼻子走,便道:“关大人刚才说的‘穿过大雪的路’、‘没有弥补军需恐怕伤亡更大’,这都是您的猜想啊。”
说着说着,齐尚书顿住了,拧眉深思了一番,道:“莫不是收银子收上瘾了?”
至于粮草、军需……”
臣愿献上家中银钱,为雄师补给粮草军需,固然臣家道浅显、不及成国公那般能替圣上解忧,但也盼着尽微薄之力,助我兵士所向披靡!”
还成,两年,他觉得起码五年,都揣摩着要去问家里婆娘要压箱子的银子了。
孙睿点头应下。
尚书大人深觉得然:“国库空虚,小公爷想了多少体例,两湖抄返来的,让成国公府交的,连王金两家他都没有放过……”
右侍郎关大人被推到前头,拱手道:“北境的人丁虽未几,但地区广宽,往北是茫茫草原,可草原上到底是个甚么状况,我们的兵士不如狄人体味。
有前一句问话当铺垫,关侍郎若还听不出来圣上的意义,那他不如清算行李滚回家。
我给李大人说说,不管是哪两军攻防,对粮草、军需都是能拉走就拉走,拉不走原地烧掉,断断没有留在原处给仇敌后续弥补的。
眼看着兵部与户部对上了,圣上重重咳嗽一声:“朕让你们来出主张的!听你们猜来猜去,朕不如去找平话先生,东街上顺手抓一个,哪个不比你们说得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