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在仙鹤堂里待着,杨氏怕自个儿脾气上来了跟闵老太太不好结束,便起家道:“老太太,我先带令婕和云锦归去了,德隆典当行的状况,我也要再多问云锦几句,还要挪银子。”
不止徐令婕没想到,轻风苑里也是大眼瞪小眼。
“别管她本领不本领的,”魏氏重重哼了声,“我就等着过了腐败,外头能说府里几句好话,哪想到,老太太又生出些事情来!”
水琼受了惊,一个没留意,瓷片刮破了手指尖,她痛得缩返来,指尖含在嘴里,不敢呼痛、也不敢躲懒。
这么莽撞的脾气,今后再这么行事,没人给她兜着,你看她会吃多大的亏!
“是这么说的,”张嬷嬷道,“起先里头吵得短长,院子里的都闻声了,厥后大太太去了,又热烈了一通才平歇,沈嬷嬷分开前,对仙鹤堂里里外外耳提面命的,不准她们胡胡说话,那意义就是不再提私当的事儿了。”
别人砸东西,是震慑,是威仪,到了老太太这儿,连泄愤都泄得不对路数,跟那奔腾的江河似的,不顺着水道,反而决了堤口,一股脑儿冲向了两侧的良田。
等离得远远的了,杨氏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这哪儿是下别人的脸?她是反过甚来被顾云锦一个长辈逼得口不择言了,没有里子更没有面子。
见女儿有些闷,杨氏不由问了声:“如何了?叫那些血迹吓着了?”
杨氏管住自个儿的嘴,却慌身边两个小炮仗,徐令婕嘴快,不晓得甚么时候就炸了,顾云锦不声不响的,一炸起来连屋顶都要掀了去,她一手拖着一个,倔强地把她们拽出了仙鹤堂。
徐令婕早就憋不住话了:“母亲,如何措置那石瑛?打出去吗?”
杨氏看在眼里,没多难堪她,表示其他婆子也搭把手,免得一会儿徐老太爷返来了,一脚踩在碎片上,那才费事了。
张嬷嬷又道:“石瑛被带出屋子时,手上好多血,传闻是表女人弄的。”
念夏扑哧笑出了声:“妈妈,这还在侍郎府里头,就说我们女人打伤丫环,如果再你一言我一语地传出去,传到了外头,怕是要说女人是会吃人的妖怪了。”
杨氏一想起仙鹤堂里的场面就直皱眉,“她说话做事没个轻重,不瞻前不顾后,想一茬是一茬的,本日要不是我在,你看看她还能不能结束,老太太必定要撕了她!
石瑛是个没说亲的丫环,当着世人的面挨板子,那就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