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能流露。”他言简意赅地说完,回身便走。
“哼。”卫老夫人端着长辈架子,向他道,“你祖父但是靖国公!为何不肯出面为亲家讨情?你岳父犯了甚么了不起的大罪?说来讲去,还不是蜀王眼红太子做了储君?要拿你岳父做筏子对于太子?”
“孩子,皇上……皇上没有废太子吧?”卫老夫人问得谨慎翼翼。
“皇上方才命我拟了……废储圣旨……”
“祖母,孙女出不去啊……”
徐玉钦沉声道:“雁妹,盗取国库,扶养私兵,毒害皇上,每一条都是极刑。令尊就是没有全然参与这些事,但每一件,都脱不了干系,只怕……会连你……都……”
徐玉钦点点头,待郑静明去了,方向屋中大家见礼。卫老夫人脸上讪讪地,有些挂不住。
卫雁不再多言。父亲被科罪,即将面对何种科罚,与太子密切相干。如果太子储君之位得保,父亲该是性命无虞;若太子被废,那父亲就非常伤害了。是以她先问太子,而非父亲的环境。
卫雁眼眸低垂:“祖母,父亲入宫已有十多天了,三叔四叔那边未曾来问过一句,孙女只怕……三叔四叔也……”
卫老夫人急道:“如何又返来了?”
“拿银子……梦婵,取银票来,给、给雁娘……”她紧紧抓住卫雁的手腕,“你给他们银票,他们会放你出去的,你……你去族里,你三叔、四叔必然有体例救你父亲。你去啊,快去!”
“卫老夫人高看长辈了。”徐玉钦不亢不卑隧道,“长辈一介六品小吏,虽获准行走御书房,但并不敷以影响皇上定夺。”
徐玉钦道:“镇国公世子是泽明的大哥,他带我出去,没人会说甚么的。我仓猝过来,是想奉告你一件事,你要故意机筹办……”
“树倒猢狲散……唯有……唯有寄但愿于卫氏族里……你三叔、四叔都在朝为官,你去见见他们……”
“莫非……”卫雁抬起眼,神采变得惨白,“我父亲,是不是出不来了?”
嬷嬷们又是掐人中,又是敷冷帕子,终究救醒了卫老夫人,她展开浑浊的眼睛,向屋内世人一一看去,最后将目光落在卫雁脸上,向她伸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