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霍志强、郑泽明亦向冯氏见礼。
“呸!”霍琳琳道,“好好一壶桂花酿,是文茜用客岁的桂花封在罐子里用梅树上的雪水酿的,一年就得了这么点儿,哪能都进你肚子去?不可,郑三哥,你要我不恼也行,你这便作一幅画给我,我瞧着喜好,就不活力了。”
“请勿再言,我喝便是。”卫雁利落地应了,郑泽明连连笑道:“甚好,甚好。”亲身斟了酒,递给卫雁。
世人在旁看,瞧他左一笔又一笔,不一会儿就勾出了一幅湖景图。世人叫了一声好。见他又在湖畔画了一人,罗衣飘飘,款式与霍琳琳所穿的不异,虽尚未画上五官,但大师都看得出,他画的是霍琳琳。
“泽明!”徐玉钦急道,“连你也要打趣……”
卫雁一见,不由飞起两朵红云。她腰上也是一对白玉佩,两人竟似是说好了的……
他蓦地灿然一笑,深深凝睇着她,启唇悄悄吐出两个字:“雁妹……”
霍琳琳最恨人家说她胖,此时,哪能轻饶了郑泽明?
世人用了饭,喝了酒,投壶射覆、联诗作对,玩了好久。到得傍晚,卫雁等欲告别归去,却被郑泽明等劝住,说要乘了小舟争渡。
徐玉钦赶紧行了大礼,恭敬道:“长辈玉钦,拜见卫夫人。”
霍琳琳脸儿红透,骂道:“呸,郑三哥,顶数你最坏,我们几个女孩子玩本身的,不睬你们了!没一句好话呢!卫雁卫姜,文茜,我们走,去那头看湖景去!”
“好说,好说。”郑泽明应了,叮咛从人安插笔墨,然后就埋头画了起来。
徐玉钦谦善了两句,站起家来,对卫雁笑道:“卫蜜斯好。”
世人笑笑闹闹,不觉,时候过得缓慢,已是中午了。
“我们不恼他,就恼你!”霍琳琳指着郑泽明,咬牙切齿隧道。
另一旁就有一名公子道:“不错。玉钦,想我们放过你也行,你总推说饮不得酒,这回你若将这壶桂花酿全喝了,我们便罢了。”
徐玉钦笑道:“霍蜜斯,卫蜜斯,你们别见怪。我这几个老友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爱开打趣,说的过火了,鄙人向你们赔罪。”说罢。一揖到地。
卫雁感觉醉意袭来,乃至有些看不清楚四周的风景,就连那些摇桨之声也已离她远去。面前就只此人,这船,伴着她,一向飘摇在湖面上,现世安稳,光阴静好。
“未曾,收在嫁妆里头。”她答。
卫雁浅笑道:“他们是公子好友,在公子面前,不免尽情些,卫雁明白,公子无需放在心上。”
他穿戴月红色箭绣圆领直?,下摆蓝色绣银线海水纹,腰上系着结环双穗,坠有一对白玉。
郑泽明头也不抬,只道:“好说,好说。”
“是鄙人太莽撞了。卫蜜斯,……”他说到一半,俄然沉默下来。
郑泽明笑道:“霍大蜜斯这是活力了?如何,******家的九公子明天没来,霍大蜜斯内心不欢愉,也想喝酒了?”
几小我来到鳌头舫,这才瞥见,上回赛诗会的那些人竟多数都在,三五成群倚在船栏上喝酒谈天。只不见吕芳菲和那几位吕家姐妹。见徐玉钦卫雁过来,不免要打趣几句。
卫雁举杯,向世人一笑,以袖掩口,转眼将三杯桂花酿都喝了。
冯氏笑道:“把这些孩子拘在这里也是无趣,玉钦,你带两位卫蜜斯跟你表妹去玩你们的吧。”
霍琳琳便笑道:“郑三哥,你若画我画得像,我便请你吃一杯酒。画的不像,你只好干瞧着我们吃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