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魏野仙踪 > 第711章 碧荷载酒入汴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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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里的住民,少有人肯走进这些水道中,但是在些许酒坊瓦舍中,还是会偶尔提到些恶梦般的怪谈。

恰是李师师。

固然只是一个侧影,天然明朗、和婉婉约之态却不自发地透暴露来。

模糊能够看到一尊尊仙真神佛闪现其间,双手合十,朝着画面中心礼拜不止。

蒙面女尼涓滴不为这等春意昂然的欢场肉战所动,只是再发梵唱之音:“交欢男女痴爱形,于斯愚念当早醒。众生血肉皆魔作,脱此樊笼入光亮!”

在地下水道极埋没的一角,上好的胡麻油与乳清异化,点亮数百盏琉璃长明灯,灯光的晖映在,闪现出了四壁上光滑的汉白玉。

就连包拯这位一度想要革新开封府治下积弊的名臣,对于这藏于地下的鬼樊楼,也是徒呼何如。

绕开了马行街北面那些太病院太医开的药铺,避过了几处朝官宅邸,小使女转入马行街上一条僻静冷巷,在一处青瓦小门脸的高雅院落前立定,从角门走了出来。

以是这范围近似后代防浮泛普通的地下水道,在江湖上也有了“无忧洞”与“鬼樊楼”两个名号。

而在女尼梵唱的当口,不知从何时起,有一个个白衣女子捧着大肚细颈、很有胡风的净瓶走到了这些人身边。这些女孩子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就年长些的也不超越二十,一个个赤着双足,涂着蔻丹、曲线柔润的脚指,从那些鲁男人的面前摆布挪动着,让他们不自发地偏离了重视力。

就在这群民气头骚动渐起,仿佛难以压抑的时候,那蒙面女尼又曼声吟唱道:

“……妙色人间无有比,神通变现复如是:或现童男奥妙相,癫发五种雌魔类;或现童女端严身,狂乱五种雄魔形——”

此人固然蒙着面,但是那比平常鲁男人精美纤细的眉眼,另有露在法衣外、洁白如脂的脖颈,嫩笋尖般的十指,都明白无误地彰显了她比丘尼的身份。

玉钏儿忙着取了一个青瓷瓶,将水倾出来,只是应道:“这些草花最是好活不过,浇些水,过几日,便又开出花来了,可不消替它们担忧。娘子,不是玉钏儿多嘴,你也该趁如许好气候,出门散散心。我明天在街上,听人说平话,说是有个老神仙坐着莲叶到了城里来,好风趣哩!”

蜀绫本就以轻浮通透著称,这些女孩子身上的纱衣更是在衣物的掩蔽服从这条上全然地对付了事。

大宋第一二奶在小楼中警戒自守,汴梁城里的各色人等还在称叹着“莲叶翁”的逸闻,谁都没有在乎,昨夜里“莲叶翁”踏上州桥的时节,那一片载着他直入汴梁的青荷叶跟着悠悠汴水,究竟漂去了那里。

在这片令人难以直视的殛毙现场上,蒙面女尼仍然神采寂静,慈悲非常,收回普渡之声:“仙子童女光亮意,安乐统统真如性。今后摆脱樊笼身,光亮依归法船体。”

在琉璃长明灯下,这些从汴梁城里集结起来的人渣,一个个虔诚地喃喃祝告不止。

汴梁城下,一条条下水道四通八达,砖石砌成的地下水道连接着汴河、蔡河与五丈河的水路。宽广幽深的地下水道盘曲庞杂,少说也稀有百里长。

而“鬼樊楼”就更好了解,这里是货真价实的日月不临、国法不至的地来天下,汴梁城中的浮华、斯文、大气,各种夸姣物事,在这里涓滴不存。

小楼的仆人就在楼上临窗而坐,一条青石画案上摆放着几卷唐人法帖,宝砚微带残墨,羊毫横搁在天青色的笔洗上。

………

而就在现在,道场以外的浑浊水下,仿佛有甚么东西缓缓地蜿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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