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膺老夫教诲又有何用?老夫并非宦海中人,朝堂上的门道,老夫又不懂。不过在老夫看来,三王爷虽权势滔天,想要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没那么轻易,你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嘿嘿。”金甲嘿嘿笑了一起,自傲满满,“三王爷比来忧?得很,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你。”
“话虽如此,总不能一味让步。候相公的新法,不得民气,有识之士无不反对。虽有无数大臣或被黜落或被贬谪,如果朝野高低,满是一片阿谀新法之声,圣上听不到官方痛苦,无人再为百姓主持公道,大夏朝纲不振,天下不免大乱。”夏祥殷切相劝,“曹公当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请命,让步谦让只会让权臣、奸臣、乱臣气势更加放肆。乌云当空,更需暴风高文,才可拨云见日,才气吹尽黄沙始到金。”
太宗今后奉大梵刹为皇寺,前厥后真定命十次之多,曾多次成心定都真定,并不但一次对人说过:“太祖起兵于河南府,朕龙兴于真定府。”
此战,金军元气大伤,精锐皆失。
“咳咳……连小娘子,背后说人好话,非君子君子所为。”
太宗收回成命,重新布兵布阵,要与金军正面比武。金军强行渡河,雄师行至河中,河水俄然暴涨,金军淹死无数,顿时溃败。夏军趁机追杀,金军大败,滹沱河水涨三尺,三尺皆是血水。
夏祥翻看了几眼金甲所赠之书,书中有金甲的自传,大多笔墨倒是金甲平生行医的经历所得,详确而条目清楚,可谓金甲人生全书。贰心中打动并且欣然,金甲先生一心要收他为徒,他并未承诺。但先生却将平生所学以赠书之举倾囊相授,虽无师徒之名,却已然有了师徒之实。
曹用果无法摇了点头,对曹殊隽他已经懒得再管束太多,让他随性而为也好,幸亏当今曹殊隽和好景常在缔盟,成了好景常在坐上宾,今后有望成为好景常在公用制器大师,他也就安然了很多,只要曹殊隽有闲事可做,不再老是想着离家出走寻仙问道,他也不再逼他招考。
“讲。”夏祥一脸严肃,虽是决计为之,却还真有几分官威。
连若涵悄悄一拢额头秀发:“如此小事,本不该劈面说出,不太小事倒是大事的泉源……想必县尊传闻过真定是龙潭虎穴的说法?”
张厚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不睬曹殊隽。滕正元一本端庄地说道:“狂放不足,内敛不敷。少了几分一唱三叹的悲壮,多了些许故弄玄虚的风趣……”
夏祥确切从内心深处是担忧和连若涵同乘一车,传了出去,对她申明有损。也是他想骑马而行,和萧5、幔陀说说话,看看沿途风景,也是赏心好看之事。不过他也晓得,连若涵并不避嫌,非要约他同乘一车,必是有话要说。
夏祥坐在连若涵劈面,离连若涵不过三尺之遥,车子闲逛,轻风徐动,暗香袭来,让他不免心猿意马。阳光穿过车窗,落在连若涵的脖颈之上,皮肤吹弹可破,粉嫩胜雪,又温润如玉,又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怎不让人意乱情迷?
夏祥明白了连若涵的言外之意,真定大要上民风朴素,百姓安居乐业,实则如看似安静的滹沱河,只是在大要的安静之下,埋没了上面的暗潮。
被权势滔天的三王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夏祥还能如此轻松面对,也算是可贵了,夏祥如此浩大如风宽广如海的性子,不愁大事不成,连若涵不由悄悄赞叹。